這些言語說的,就有些假。
那些長劍沒有一個有回應。
要劍能出聲,無疑也就嗤笑可言。
這就很不給徐虎麵子了。
徐虎舉起菜刀,就想做那殺雞儆猴的事情,畢竟這些劍到底不是真品,砍了幾吧可不就是如砍土雞瓦狗簡單明了。
隻要不是最好的那些仿製劍就行。
等砍了十幾二十把後,就不信你們還有骨氣。
韓太湖搖了搖頭,勸說道:“虎哥還是別這樣,讓劍認主人,本就不是辛苦就能換來的好事情,也沒有這麼便宜事情,要有的話,我多走幾次石橋就是。”
徐虎憋了一口氣道:“韓兄弟,你甘心了?”
韓太湖笑了笑道:“不甘心,還挺難受的,但能如何了?不是一樣沒辦法,虎哥你真的砍了幾刀,就是好的?要真有了劍就那麼屈服,講句實在的,就算那個劍在厲害,我都不會要,沒了心氣的劍和沒了心氣的劍修,有何不同?都一樣,就算沒斷了劍道,但要有那高出天外的劍意,就很難了。”
青神姑娘深以為然,這些言語得人心。
要韓太湖今天說了句,要砍也能讓這劍屈服自己的話,那盡管砍就是。
青神姑娘跟著韓太湖,還是會跟著,但不會在告訴韓太湖如何高深的劍法。
不過就衝了韓太湖今天這一句,青神姑娘就會把先前隱瞞的東西,一起教給韓太湖。
徐虎覺得理是這個理,做事情就不該這樣,有了一把好劍,即便劍沒了銳氣,最多就是不利了些唄,砍人殺人還是一樣利索。
總比那你背上的那劍好。
徐虎剛想說了這些言語。
就被先知先覺韓太湖一個巴掌,直接拍在腦袋:“閉嘴。”
徐虎懵了,有些莫名其妙的。
但還是乖乖閉了嘴。
因為徐虎就沒見過那麼認真的韓太湖。
石橋的盡頭,是一個白玉砌的亭台,亭台那放眼看下,竟是一片湖泊,竟是劍氣凝固而來。
純粹的劍氣,這個天下就少有。
韓太湖隻在兩個人身上見過。
一位劍氣撕裂天幕的葉硯清葉前輩,劍氣凝聚,連劍意都能化了實質。
一位就是青神姑娘,隨手一揮,劍氣輾轉萬裏,不管多遠,都是純粹的可怕。
不比這劍氣凝固的湖泊差。
韓太湖剛起這些念頭。
心湖內的青神姑娘,神情異樣。
韓太湖兩手撐著欄杆,看了湖泊,神情盡是愜意了:“虎哥,要殺個人,何必還要出劍,拳法能殺人,雷法也行,符籙也可以,我既然練劍,就不止殺個人可言,要練出那高出天外的劍意,和無盡不絕的劍氣,一劍輾轉了千萬裏,甚至一劍破三十六天,和那仙域真境的掌教問劍,到底是他的那四把仙劍的道理更高,還是我的更強。”
韓太湖神情熠熠。
似乎從沒有的豪情萬丈。
徐虎自愧不如。
下一刻。
徐虎眯了眯眼睛,神情陰沉。
青神姑娘戰意昂揚,興致勃勃,沒想到這仿製劍也有這般劍氣和劍意了。
石橋下的劍氣湖泊,卷起了滔天巨浪,波濤洶湧,差些淹沒了白玉亭台。
徐虎提了刀,站在韓太湖身前,準是剛才韓太湖的那些言語,特別最後一句,讓某些劍看不起,更得罪了某人。
估摸的還是那四把仿製仙劍的緣故。
畢竟韓太湖是小的不能在小的劍修了,也敢大放狂言了?
這滔天湖泊,如蛟龍翻滾,劍氣漫天,是要壞了韓太湖心境,壞那劍道。
徐虎遮了韓太湖的雙眼,說道:“韓兄弟,你別看,心境要壞,那無疑從此無望劍道。”
徐虎這做法掩耳盜鈴。
那四把仿製劍,要壞了心境,根本無須如此。
隻要是個劍修,心湖都會掀起巨浪,湖泊巨浪越凶,心湖巨浪更凶。
徐虎也知道,無奈的很,有個屁股的辦法,徐虎的修為如今隻有返神境可言,武夫修為在破碎境。
就算麵對這些仿製劍,有一戰之力,但那些仿製劍要真的不出來,那該如何?
徐虎歎息再歎息。
韓太湖的心境要碎了,此生無望劍道,那是他這個做哥的錯,沒能耐護著兄弟啊。
韓太湖笑了笑,走在徐虎身前,背負了雙手,笑道:“虎哥,別急啊,剛好小弟我也想看看,那四把仙劍有多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