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太湖點點頭,笑道:“以後會注意的。”
徐虎沒有別的交待,自然也沒走。
畢竟那個老東西不行了,還有這四百甲士。
徐虎提了菜刀,內心略微琢磨了下,要不幹脆把這四百甲士砍了?然後撕下身上的鎧甲,找個人做別的鍋?要不隻有兩口鍋不太好用。
食材豐富,吃的就不豐盛了,隻有一種,太單調,營養總要均衡才對。
徐虎神情不善咯。
蹲在賈言身邊劉靈心頭一顫,嚇了沒魂。
劉靈不知徐虎內心的想法,但胖子的神情,老賤,顯然就不是什麼好事情。
徐虎提了菜刀,邊走邊笑道:“就問你個事情,你同意不同意了。”
劉靈心頭一緊,苦了臉說道:“這位前輩,你直說就是,還要同不同意做什麼?”
徐虎提了菜刀,刀尖指了那些甲士:“我是那麼蠻橫無理的人了?對我就是,這些人的鎧甲我要了,白要,你也別想我給你什麼報答的東西,沒有,你要不肯,那我花些時間,直接砍人就是。”
劉靈抹了汗水,內心鬆了口氣:“前輩能要這些東西,是我們的福氣,該給該給。”
徐虎笑了笑道:“小子上道,虎爺我就不殺你,不過我那個兄弟,要殺你,那你也有如此覺悟就好,乖乖伸了脖子才對。”
劉靈神情難看,無可奈何,要有一些機會,絕對沒有引頸受戮的道理。
那些甲士還沒脫鎧甲。
徐虎神情一愣,眼裏盡有了些笑容,事情有趣咯。
那位筋脈盡碎的賈言,連五髒的氣息都碎了,沒有散開,而是成了那一團渾濁,如了天地未分的混沌。
那份武夫的純粹之氣,比先前更甚,似乎有人隻要持了把開天斧,劈開這混沌,那就演化天地,清明一片。
賈言顯然到了破碎境無疑了。
這個宮闕內,有了武運,雨水鎮甚至到了泥流山,更是武運壓頂,極為濃厚。
大漢王朝的所有武廟的武運,加在一起,都沒有這武運來的厚重。
這不是大漢的武運,是賈言自己的武運,更有了無數的武運往這彙聚,比不過西蜀的呂武神,更比不了那位大楚的項王。
但這就是別的王朝,羨慕都羨慕不了的事情。
一位破碎境,有了如此濃厚的武運,除了自身能到了清明,更有無數的武學天才,如雨後春筍那般。
要賈言鐵了心,不願把這些武運給別人,那將來成就,未必比懸空山幾個老怪物差了。
如那殺神白起。
到了那時,坐鎮大漢,就能笑看了別的王朝,更能對那些山上神仙不低頭。
大漢武廟的聖人抬了頭,那些武將,武夫神情欣喜,如此濃厚的武運,要散了一些到大漢王朝這,那這些人絕對是百尺竿頭更進一步。
也就隻有欽天監那些人神情擔憂,一分文書,層層送上,擺在當今大漢天子的桌案那。
這不怒自威,須發皆白,似乎活不了多久的老人,駝了背,歎了口氣,神情凝重,有些愁啊。
所以,皇宮大內高手盡出,也有一些儒家之人,為首的就是那頭頂皓月的讀書人。
畢竟雨水鎮那個地方,重中之重,就不好有事。
賈言雖是破碎境,也到底渾濁罷了,氣息渾濁,沒有清明可言,所以賈言起了身,就算氣勢不輸給從前,也依然挨不起徐虎一刀拍下。
徐虎重重拍了賈言的腦袋,劈啪作響,言語更沒了好氣:“老家夥氣勢那麼唬人做啥?想唬誰。”
劉靈神情震驚,內心咬牙切齒的很,一位破碎境的武夫,是能夠侮辱的?這怕都不知怎麼死的吧。
畢竟一位武夫能踏入破碎,就好比修士登天境那般。
都在了天上。
何況前者能笑話後者。
賈言就沒了脾氣:“晚輩氣勢在高,但在前輩身前,還是自愧不如。”
劉靈傻了眼。
先生到了破碎境,怎麼還如此好說話了?
劉靈就不知了,賈言要在了五嶽境,還不會如此,也就到了破碎境,才體悟的越深,明白兩者間的差距。
劉靈更不知,徐虎說話之時,賈言內心一顫,那心氣差些跌了五嶽境了。
徐虎笑了笑道:“小家夥識趣了,老東西也不賴,不過就別和我兄弟問拳了,虎爺我陪你,對了,不知你聽了沒有,要我兄弟真的想殺你,也就該好好伸了脖子才對,要不虎爺我這一刀劈下去,你就不是屍首分離咯,而該一刀兩斷在兩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