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算韓太湖憑了體魄的一拳,也依然讓如劍仙的賈言手臂震顫,拳罡震散,整個人橫移了十數丈外。
韓太湖不過退了幾丈,因了體魄的緣故,沒有和賈言那般傷勢,也是無礙。
說到底賈言出手還是輕了些。
徐虎笑了笑,不愧和老典學拳法的兄弟,盡得了典佑的精髓。
典佑出拳,也就是如此。
劉靈神情苦澀。
畢竟劉靈向來瞧不起武夫,粗鄙不說,終究壽命短了些,一個返神境的修士,能有了千年壽命,一個五嶽境的武夫,不過百年罷了。
但武夫真的對峙,就不是一個同境的修士,能夠插手的。
比如這兩人,劉靈就不好動手,去了會死,還沒有餘地的。
難怪那些武夫,更看不起那些同境修士,嘲笑是千年王八,隻懂縮了腦袋,不敢出來。
賈言笑了笑道:“你的體魄是老夫平生所見的好,刀劍不傷身,就算老夫剛才出手,也很難傷你,也傷不了你,接下來,你要準備好了。”
賈言擺了個拳架子,如那城牆頭的機鐵連環弩,也如那劍仙未出鞘的飛劍:“仙湖島有個島主,喜歡仗劍天外,做那神仙,出劍好不飄逸灑脫,而我的拳法,就是那一劍演化而來。”
賈言說話之間。
有一個賈言還擺了個拳架子。
但還有一個賈言直接近韓太湖的身了。
出手便如劍仙飛劍,避無可避。
韓太湖還以一拳,又有了另一個賈言在韓太湖身側,也是一拳遞出。
韓太湖逼不得已,隻好以拳化了掌,接下那來勢洶洶的一拳,另一個賈言又在韓太湖背後,遞出一拳。
韓太湖不好防備,向前撲出,還沒摔了地麵,就又有個賈言,踩踏在韓太湖背後,神情淡漠,差些把韓太湖脊椎給踩碎了。
好在韓太湖體魄不比五嶽境的武夫,那一腳在凶悍,終究還是踩不碎。
劉靈神情震驚,就沒想了這個從沒有認真出手的先生,竟然還有認真出手的時候。
那靈猴持棍在身前的杜秋,有些急了,看了那神情依然好不到哪的徐虎,還沒有說話,先知先覺的徐虎沒好氣道:“給老子閉嘴,我兄弟是你想的那麼不行?在逼逼一句,虎爺我砍死你。”
杜秋苦了臉,內心委屈,想了這不是沒有說話嘛。
周銀有些擔憂了,韓太湖假冒劉順不假,和大妖稱兄道弟也好,換了羅浮那,前者還無事,後者就是死罪。
但韓太湖到底人好,次次給自己解圍,還幫自己解決了心境問題,要不太過緊張了,再有些事情,心氣不容易碎,也會下墜。
自古心氣下墜容易,提升就難。
所以這些天,回味過來的周銀,內心很感謝韓太湖,也不想韓太湖就那麼死了。
不知為何,這個姑娘心亂了很,一想到某些不好的事情,心就更亂了,還很揪心。
姑娘眼巴巴看了徐虎,希望這個和韓太湖稱兄道弟的胖子能出手。
徐虎到底和姑娘認識,好聲好氣說道:“大妹子,你擔心個啥子,人不是沒死嘛,唉,虎爺我不好出手,要普通廝殺,虎爺我出手就隨意了,這個老頭我隨便砍,但我這個兄弟和老頭比了拳腳,就是爭個高低,比誰強了些,你說我出手合適嘛?”
姑娘哪懂什麼合不合適了,隻要人不死,總比什麼都強不是。
姑娘說道:“你們男人就喜歡高低了,爭爭爭,有什麼好的,人死了都沒了,誰陪你們喝酒去。”
徐虎略微琢磨了下,這味道不對,怎麼像個閨中怨婦那般,幽怨太深了。
該不會這個大妹子喜歡我這個大兄弟了吧。
這就不善咯。
不擅長和姑娘打交道的徐虎可做了萬年光棍,做了手好菜有個屁股用,又討不到老婆。
沒想到一起吃過飯的姑娘,沒看上自己的威風八麵,那燒了手好菜,還喜歡別人了。
不過韓太湖到底自己兄弟,換了別人,徐虎那一個怒,還不是把別人跺了肉醬,喂狗吃了。
徐虎揉了揉下巴,琢磨的是不是該找和兄弟請教一下這些事情。
要不典佑要先找著了,那三個兄弟隻有自己光著,那就很丟人了啊。
徐虎的心情不是很好。
周銀在邊上嘮叨,害了覺得出手不是,不出手又不是的徐虎心情更遭。
心情遭還能如何。
隻能發泄啊。
所以這個心情糟透的胖子,提了菜刀,輪流拍著杜秋和劉靈的腦殼,劈啪作響。
而那本來被打得淒慘的韓太湖,突然出拳了,如那烈日炎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