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畫符描繪行,也沒有差,但要以了一口真氣來不停筆寫下,有些難,畢竟韓太湖到底不能修煉,沒辦法調動大量的靈氣,隻以了些微薄的靈氣來寫符,韓太湖畫了出來的符籙,品相都不是很高。
黃元看了一眼,沒有說話,實在不忍心打擊小師弟。
一個好好的金光寶甲符,連那些世俗兵器都抵擋不下,還不如穿一件精良的寶甲來的好,最少能夠多挨幾下的啊。
還有那個純陽之氣符,那叫純陽之氣了?別說那些修為高的鬼了,就算是那些剛死了陰魂,在這個符前,來去都無物。
一丈符縮地成寸,還不如直接走一步,都來的快。
但韓太湖畫符籙,樂此不疲,就沒有在意那些,身上微薄的靈氣用了快些,但體魄的原因,又聚集了些,如此反複。
就這樣,寫了黃元給了些黃紙,一張不剩,等停下了筆,第二天雞鳴。
韓太湖微微眯了眯眼睛,小睡了一會,才有了些精神。
韓太湖草草吃了幾口飯,就要試著別的符籙,自然不忘記和師兄黃元請教一些。
黃元目瞪口呆,小師弟行,做了事情比自己還瘋,還以為那些黃紙,小師弟最少也要一個星期能寫,沒想到一夜就沒了。
隻寫了三張符籙,能不無聊?
黃元對這個小師弟真的好,給了韓太湖一枚小山界的戒指,說了開啟口訣,這些天買的符籙,都在這,夠寫幾年。
黃元是對自己人真的大方。
何況這些,都不是花了黃元自己的錢,也是花了小師弟的錢。
就算小師弟都寫沒了,也沒得事,事後沒了黃紙,也沒有關係,以前沒的時候如何過,以後也如何過。
最多就挨了大師兄一頓飽揍就好。
但韓太湖也沒有白占了師兄的便宜,說了以後那些地方要花錢,和他說就是,小師弟什麼都沒有,就是錢最多。
黃元笑容燦爛,覺得有這麼上道的小師弟難得。
所以要好好珍惜。
韓太湖走回了茅屋,又要奮筆疾書,再接再勵,就算一時畫不了高明的符籙,但熟能生巧,以後能調動靈氣,不就是信手拈來。
隻是這個少年,沒有寫了多久,就停了筆。
原來小師叔到來,也有話要說。
這個神情不知為何有些疲憊的中年道人說道:“師侄,修行路上那麼久,你也應該知道破碎的諸天宮闕,上古遺址,仙家府邸?”
韓太湖點點頭,怎麼不知這些,那些宮闕,遺址,府邸,裏麵都有了些不俗的寶貝,隻要有機緣,隨便得了些寶貝,就能讓人一步登天,螻蟻翻身,返神境的修士,百年的瓶頸都不算什麼,這些地方,是某些修士心頭好,福貴險中求,但也有不好的,因為不知那些地方,是好是壞,有沒有陷阱,或者有了上古凶獸,能吞噬人,還有得寶後的相互廝殺,相互算計,世間險惡是人心。
畢竟走在這個地方,為了得到個機緣,誰都不願讓寶貝,白白的到別人手上。
那些能得了寶貝的人,固然是好,比如清江城的郭家子弟,郭文俊,就得了把仙劍,返神境初的修為,即便對了那些七八重雷劫的修士,也不落下風。
但不能得到寶貝的人就多咯,有多少人死在了那些地方,屍骨無存。
有的人沒那個福緣,接住了卻拿不住,最後成了別人的嫁衣。
韓太湖自認為沒有福緣,這一路下來,也有碰到不少的宮闕,府邸,但沒有趟那個渾水。
韓太湖這些看法,娓娓道來。
李長生點頭道:“師侄這個道理沒錯,要平時小師叔也不願讓你走,但這次不同,小師叔剛才幫你占了一卦,你要去了那個宮闕,凶少了,福多,基本無事,你去一去,就算沒有得到東西,也吃不了多少虧,萬一你個小子踩了狗屎運,那不就賺了?”
韓太湖恭恭敬敬鞠了個躬。
有些事情,心知肚明就好,記在內心,懂的感恩就行。
但去不去那個地方,還要好好考慮一些。
李長生沒有意外,知道師侄謹慎了些,是好事,也是壞事,修行路上,瞻前顧後,隻會錯了好些機緣。
這些東西,難抓的很,稍慢了些,機緣就會從手上溜過。
李長生沒有勉強,笑道:“去不去看你看自己,但你真的要去,帶著青神姑娘就好。”
韓太湖問道:“在哪裏?”
李長生說道:“雨水鎮。”
雨水鎮那,常年隻有下雨,水位不見高,是為了鎮壓某個東西。
就算那東西隻有一小縷,比青絲粗不了多少。
要哪天鎮壓不住,那倒黴的就不是一個大漢王朝這麼簡單咯。
國破,連山河都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