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長生陽神揮了一劍,就沒有遞出第二劍:“這位大王,就不知鬼生寶貴了,還有百年之餘,該好好享受才對。”
秦廣王沒有言語。
兩人走了,瀟灑自如,也沒人敢攔,有些和秦廣王不對付的鬼帝,也隻有幸災樂禍可言。
但這些鬼帝,內心想了想也就好,就不敢露了神情,生怕被那個憋一肚子氣的秦廣王,找麻煩。
見慣了青神姑娘劍氣和劍意的韓太湖,沒有多少震撼。
李長生看似隨口說道:“那把劍叫玄凜,仙兵品相,極為接近靈寶,但在原主人手中,別說在那本源規則下,大放光明,能不能破了,都是個問題,唉。”
李長生故意歎了口氣,等韓太湖說話。
但韓太湖有些心思,沒有在意。
這就讓李長生無奈了,如那瞎子點燈,白費了些蠟。
這個師侄不上道。
兩人走回了孤鶩峰的後山之巔。
夜風依然徐徐,青山蒼翠。
似乎剛才走了一趟幽冥,如黃粱一夢,不知真假。
要不是韓太湖還是陰神出遊,這個少年準認為,剛才大夢一場。
李長生抬了頭,看了天色,還早:“離天亮還有了些時間,要不要在走一趟兩禪寺?”
韓太湖搖了搖頭:“小師叔,你說兩禪寺有個和尚,以天下為棋盤,眾生為棋子,想讓我死在途中,我偏偏不如他願,等哪天走到了兩禪寺,還要對了那禿驢說一句,你的下棋功夫,不過爾爾,我都弄不死,你別下棋了,下什麼棋。”
韓太湖這些言語,逞了內心之快,自己都有些忍俊不禁。
但想了想,覺得還是困難了些,畢竟自己能不能活下都不一定,又有什麼資格說。
李長生伸了大拇指,笑道:“師侄好誌氣。”
韓太湖也舉了拇指,說道:“小師叔好劍法。”
這師叔師侄倆互相恭維。
這一夜過了很快。
小師叔和師侄說了很多言語。
你知道了你的些東西,能讓佛法更高,道法更遠,所以你將來的成就之高,難以想象,比我這個小師叔高,肯定的,但你就別步步登天,一步一個腳印肯定不行,你破碎境還好,等你到了登天境,肯定有些人不會坐視不理,寧願讓你再輪回了一世,等下一世在讓你入那佛道兩家就好,但你心氣登天,又有你那青神姐姐,那些人估摸坐不住了,等葉前輩問了劍,仙域真境的掌教重新鎮壓了神鐵如意,你就會死的,生死道不消,他們沒那本事。
你也不用太擔心,有人殺你,有人自然要你好,希望你能為了他們,換了些生機,比如妖族。
要不那個作為了大妖中大妖的年輕人,會幫你演練體魄了?
那個典佑會教你拳法,護你一路?
當然。
這兩個人秉性其實不錯,但要說無緣無故幫你,不可能。
這兩人不管有何目的,既然幫了你,對你沒壞,你就該好好感恩才對。
所以韓太湖,你更要好好的,別人某些人失望。
還有在這住些日子,就別走了,好好過了春節,等到驚蟄日子,小師叔幫你修複體魄,對了,那銀白小錐,你還給別人就是。
畢竟有人幫你演練了體魄,那用了小錐不好,隻能跟在別人後麵,灰塵可以吃一些,你甘心?
不過你放心,趙括沒有惡意。
這個年輕人,就算有人不超了他,也希望有人和他並肩,那修行路上,才不是那麼無趣可言。
小師叔講了一夜。
韓太湖聽了一夜。
程白元頓悟了一夜劍意,依然頓悟不出,沒有心煩意亂,不過也沒有繼續頓悟了。
第二日。
太陽緩緩升起,照耀了孤鶩山,令人身有了暖意。
這個一夜未眠的少年,精神抖擻,寫了封書信,一封給了大唐的長安,一封給了某個邊塞,還有了兩幅畫卷,是那時在神象所畫。
韓太湖要讓家人知道,自己過了還好,不必擔心。
寄了書信的少年,和那小錐道了些,真心實意,和小錐說了些言語,讓小錐會主人身邊。
這個銀白小錐,晃了晃,沒有走。
韓太湖心知肚明:“你放心就是,盡管你沒幫上忙,但不妨礙我和你的主人關係,到時候有難就幫忙,有機會碰沒一樣能吃鹵煮,不過到時候可能就要麻煩你了。”
小錐上下晃了晃,顯然歡呼雀躍。
然後直接飛出,穿破了雲海,比那飛劍要快。
回了茅屋的少年。
以後做了某些事情,就更認真了。
就算自己失望,都不能讓某些人失望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