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前輩,你覺得我這一劍如何(2 / 2)

萬年前,最不缺的就是可歌可泣的故事。

當年心境之爭,大道之爭,三千條真龍,死了很是淒慘,皆為了天魔的養分,就是這個氣息,功莫大焉,對真龍有了壓勝。

要不就憑了當年那些頂破天的登天境二十四天的天魔,還能是真龍對手了?五爪之下,就天魔那體魄,也別出來丟人現眼了

劉沛的神情依然淡定。

既然五道氣息困不住,那就多些便是。

這些氣息不斷傾瀉,足足有了數十之多,洞穿了蛟龍身軀。

蛟龍不停哀嚎。

李石鼎神情蒼白,萎靡不振,也算有些淒慘。

但這個讀書人,筆依然沒停,寫了風雨雷電四字,又有了紫氣東來。

竟然要做蛟龍登天,走了那升龍道,化為了真龍的事情。

這就不好,很不好。

劉沛神情依然淡定。

要蛟能化龍,如此簡單,那天底下,早都真龍滿天飛了,別說了當年那心境之爭,就算和當年那些神祗,爭個高下,也都可以。

就連那隻天下蛇類的老祖,修為不低,但要化龍,都極其艱難,要摸了升龍道,登天梯,實屬不易,就算能摸到,還真的敢走了,就不怕天地不容。

何況那些真龍氣運和劍道氣運也都一樣,隻有那些,要分一些羹,也要別人答應不答應。

蛟走江化龍簡單,但走了升龍道就困難。

李石鼎這麼做,耗費些修為肯定的,甚至連命都沒了一些,又如何,命沒了些,總比沒了命好。

李石鼎寫了紫氣兩字,手不斷顫抖,寫下了東字,神情更白,霜鬢也微微發白。

一個冠弱之齡的年輕人,如今有了不惑。

李石鼎耗了一百年的性命,寫了前三字,最後一筆來字,寫了前六筆,耗了三百來年,最後一筆也要三百年。

這個讀書人這輩子就沒有寫那麼難寫的字。

提筆何止重如千鈞。

但劉沛沒讓李石鼎寫下了最後那一筆。

有些事情,沒有一萬可言,就怕那萬一了,要真的萬一李石鼎寫了下來,那蛟走了升龍道,化了真龍,別說了那氣息壓勝,就是這一身神通,也沒有處使。

憋屈不憋屈。

何況了貓戲耗子也要適量,可別做了那耗子的盤中餐,那就不是什麼美事。

李石鼎身前有個劉沛做了降龍之事。

李石鼎身後又有了個劉沛,和那老者劉沛相比,麵容依稀了相似,年輕了不少,一襲白衣,神情堅毅。

這白衣的年輕人,是劉沛的陰神無疑了,走了劍修路數。

劉沛的陽神身外身化了那天魔,陰神走了劍修,有了劍意,劍氣不俗,就等了踏入登天境下,那尊天魔真做了鳩占鵲巢的事情,那劉沛寧願耗盡了些修為,也要斬了那天魔。

此刻劉沛的陰神,作為了劍修,境界不差,返神境修為,卻能堪比了破碎境的修士,何況手持了那劍,也很不俗,極為接近了半仙兵,算是魔器,能夠壞人心境,吸人魂魄。

這尊陰神,沒有遞出那一劍,走了極為緩慢,故意而為。

因為李石鼎來的那最後一筆,寫了就更慢了。

劉沛這作為,是好讓李石鼎有了些希望,覺得在那一劍落下之前,能落了最後一筆,可希望越高,失望也就越大。

神情有趣不有趣兩說,但心境肯定要一落千丈,就算不殺也沒事,不過是了個無望登頂的廢物。

但李石鼎沒有寫下最好最後一筆,陰神劉沛的劍也沒有落下。

這個一襲黑衣,如勝券在握老者,神情也有些萎靡,和了李石鼎沒了兩樣。

陰神劉沛握劍不緊。

老者真的不信,也有了些呆愣。

這尊天魔,修為不高,隻有了破碎,但真的踏入了他人心湖,就算登天境的那些修士,也無可奈何,隻求了心境沒有瑕疵,就算有了瑕疵,這個天魔也不會察覺。

不說登天境,就算入了這個讀書人的心湖,也能讓這個讀書人一籌莫展。

怎麼簡簡單單的就沒了。

還是被那個少年一劍給劈沒了?

劍修?劍仙?

劍心沒有登天,能夠如此,沒有踏入了二十四天之上,能夠這樣了?

老者沒有琢磨了太多。

不管誰教了韓太湖這些劍心,都該死。

何況韓太湖偏偏還要神情欠揍,學了某人,說了些言語。

“前輩,你覺得我這一劍如何?厲害不厲害,我覺得老厲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