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真不行,趙炎往那玉虛宮一躲了,誰能有辦法,過了百年出來,那倒黴的就是他們這些人。
所以那些修士出手了,出手的人真不少,沒有手下留情,也算下了狠手,既然撕破了臉皮,還顧忌什麼,殺了李家某些人,讓餘家欠了個人情才對。
何況李家不是李家,能打得也就這幾個人了。
背後沒了那拳法問天的懸空山,還能做的了什麼?
天上法器如落雨,五顏六色,光彩絢爛,十分耀眼。
李神機不淡定了,握了拳,站起了身:“原來你們道家,也會做這個撕破臉皮事情,可見不要臉的程度。”
那些修士神情微苦,誰想做這些事情,要不是趙炎以勢壓人,誰有辦法。
但有人不願落了下風,直接說了一句:“我們道家做事,豈是你能評判的。”
李神機瞪了那個修士一眼,能不能評判,那先接了老夫一拳再說。
那個修士早都躲了人群後,不見了身影。
李青舟按下李神機要遞出的一拳,勸道:“神機啊,淡定,淡定,你這個樣子,踏入不了登天的。”
李神機沒好氣:“青舟,下麵那個是初傾那丫頭啊。”
李青舟笑道:“看戲,看戲,要不讓人看了覆水那孩子,還以為我們李家沒人。”
斬仙台的那些看客,都認為李初傾要完了。
因為那些法器砸落,就算個登天境的老神仙,都要挨不住。
好好的一個李家女子,做什麼不好,偏偏要登台,這下好了吧,死的魂魄還能不能在,都不知道。
李初傾神情淡然,轉了頭:“爹,是你來還是我來。”
不知何時。
李覆水站在了斬仙台之上,背負雙手,看了那些神仙,如山上神仙看世俗之人一般:“還是爹我來好了,你出夠了風頭,有些好事也該輪到爹了吧。”
眾人內心皆為震驚。
因為李覆水,隨手一捏,眾人的法器就不聽使喚了,隻在了三丈之外,沒辦法在近一步。
李覆水笑道:“諸位,請收了你們的法器,這次可以不追究,要你們不願,那就別怪我壞了你們的法器,讓你們修為大損,到頭來就是得不償失了。”
眾人將信將疑啊,不知李覆水說的言語,是真是假,要這唬住了,可要讓人貽笑大方的。
李覆水言語不多,有些事情,還要眼見為實的好。
李覆水手指一比,口含了憲天,便有了浩然氣降下,直接砸在了一件法寶。
那位起先出言不遜的道家修士,神情萎靡,口有鮮血,顯然傷了大道根本。
眾人故作鎮定了,不願意露了弱態,內心震驚的很。
這個敢說了道家做事,也是你們能評判的修士,雖然躲在了人群後,隻逞了些口舌之快,但誰敢說登天境的修士,就不行了啊?
李覆水分明又是個陳思齊了。
就算這次僥幸贏了李家,餘家做了清江城之主,李家也不是想滅就能滅的。
何況要僥幸贏了李家這個說法,簡直就是癡人做夢才對。
那些年。
道家不敢和李家動手,一些是看在了懸空山那,更多的是在陳思齊那邊。
一位登天境二十八天的儒家聖人。
就這個分量,就算天上的那些神仙,都不太想惹。
李覆水笑了笑:“諸位意下如何?”
這些修士沒人敢說些言語,紛紛收了法器,就怕這個脾氣太好的李家之主,又要把某個人做了典範,那冤枉不冤枉啊。
這一刻。
趙炎才癱了在地,麵無血色。
李初傾不屑一顧:“你個膽小鼠輩,縮頭烏龜,隻懂的暗箭傷人,我殺你做什麼,隻覺得髒了手。”
趙炎沒有了劫後餘生的慶幸,隻有莫大的侮辱。
李初傾笑了笑。
李初傾不殺趙炎,不是因為這個原因。
是要讓韓太湖來殺,有些東西不親手斬了,內心不痛快,豈能登天啊。
————————
一個浩浩蕩蕩的隊伍,走在了大漢王朝的玉龍山。
玉龍山常年下雪,凍人的很,寒風一吹,便直接深入了骨髓,凍得人直打了寒顫。
好在這個隊伍的人,裝備精良,清一色的配製長刀,胯下駿馬,披覆了鎧甲外,是一件能夠禦寒的皮襖,最少在這個天氣,不至於冷到凍了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