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了道理來說,清江城這事情,所有的家族都能參與了,但奈何實力不行,比不過李家和餘家,身後的宗門,比不了懸空山和道家,幹脆就不丟人現眼了,坐山觀虎鬥,也是個樂趣的事情。
所以清江城這事情,又成了李家和餘家之爭。
其實也就是懸空山和道家之爭。
一個拳法高深,能夠問天。
一個教義傳遍了九州之地。
但爭了這些年,一直都是懸空山這贏了,道家輸了極慘。
隻是今年,似乎不是如此了。
因為道家的人來了多,有了數百之眾,各個修為了得,手持拂塵,身穿道袍,腳下不是踏龍,就是騎了鶴,張揚奪目,就怕別人不知道他們的厲害。
懸空山也來了人,就一個。
那位拳法和天比肩的李神機,會不會出拳,還是兩碼事。
眾人期待。
因為和往年不是太一樣。
第一場便是光膊赤腳的李青舟走上斬仙台,負手而立,言語也囂張了:“天上哪位神仙滾下來受死?”
沒人回答。
眾人麵麵相覷。
趙炎神色難看,最擔心的事情,還是出現了,張師叔和李師叔不知何原因,沒有趕來,估摸的半路有了意外。
趙炎沒有深究這些。
關鍵的是,再場的沒人肯出手。
那些修為不錯的修士,隻做錦上添花的事情,不做那雪中送炭的蠢事,再說了,這個是餘家的事情,和他們有個屁關係。
要真的給餘家出了頭,那換來個自己無望大道的結果,遠不是餘家能補償得了。
那些修為差的,出手不出手,都沒有兩樣。
趙炎那個愁啊。
一身計謀竟然沒了用武之地。
陳皇瀾歎息。
道家修無為,內部也就是一盤散沙,人人不管人人事。
要讓這些人聽命,除非來了個十二金仙,或者趙炎今天就是十二個人。
李青舟等了一會,沒人上來,便慢悠悠的走了回去,走之前,對那些人豎起了中指,吐了唾沫,還神仙,我呸你個破神仙,沒一個能打的。
第二場就出乎意料了。
走上了斬仙台的不是李覆水,是那位才貌雙絕的李初傾。
這個姑娘一襲白衣,飄然而落,就是畫卷仙女,都不及這個姑娘的萬一。
道家上場的,是那位有了二十四氣節的陳皇瀾。
陳皇瀾是道家子弟,做那儒家之事,行那劍修之風:“姑娘,你最好認輸了,要不刀劍無眼,傷了姑娘的性命不好,就算沒傷性命,劃破姑娘的臉蛋,也就不是美事。”
李初傾笑道:“你還是擔心你自己好了,我故意選了第二場,不讓我爹出來,就怕和你打不了,因為我要打死你,你是趙炎那家夥崇拜的人,不知我打死你,趙炎那家夥的道心,心境會不會因此崩碎?”
陳皇瀾神情淡然:“姑娘試一試就知了。”
李初傾嗯了一聲。
陳皇瀾出劍了,二十四劍,隻出了十二劍。
天地有了劍氣,也有了天象。
四麵八方,眾橫交錯。
眾人都為了這十二劍,拍手叫好。
就算連那些看不起陳皇瀾的修士,都覺得陳皇瀾不走道家,走了劍修路子才是對的。
那十二劍朝李初傾砍落下。
隻是還沒近身。
這個姑娘神情愜意,手指捏訣,那十二氣節,懸停在姑娘身前,前進不得半分了。
姑娘輕念了一聲去。
有如口含憲天,言出法隨了。
陳皇瀾神情驚懼,因為那二十四氣節,根本不受自己控製。
似乎那個姑娘,才是這二十四氣節真正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