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北遊,丘知南,秋長今,拱手抱拳,直接離開。
這一群人來的時候,神情愜意,談笑風生的,走的時候,那個就是真狼狽了。
白童神情擔憂:“朱姐姐,總覺得那些人不會善罷甘休。”
朱凰焰笑道:“那就讓他們來就是。”
玄都山那,師父會去師祖那邊聽道,玄師兄練刀,一練就是十數年,所以她日子無聊啊,有人陪她解解悶,還不好了?
朱凰焰摸了摸喪衣小童:“倒是你要小心才對,可不要知人知麵不知心,說得就是某些人,會趁了我不在,騙走你的寶貝。”
朱凰焰看了看韓太湖。
韓太湖那叫個受傷:“姑娘,我像這樣的人了?”
朱凰焰的神情明顯的很,何止像,本來就是啊。
白童拉著朱凰焰的手,說道:“朱姐姐,姓韓的不是這種人,要不是他,我還在哪做了孤魂野鬼也不一定。”
朱凰焰不知為何黯然道:“這樣啊。”
白童不知朱姐姐為什麼要傷心,又不懂安慰人,有些手足無措。
朱凰焰擺了擺手:“和你沒有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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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崇禎和朱凰焰走了,收獲頗豐。
玄崇禎依然雙手負後,沒有敗給那個漢子的氣餒,好好練刀,改日在戰。
朱凰焰沒了心情,神情沮喪。
玄崇禎說道:“朱童,不像你啊,收了別人這麼多法寶,要開心才對。”
朱凰焰半點開心不起來:“玄師兄,我問你個事情啊。”
玄崇禎神情正經:“你說。”
因為朱童會叫了他玄師兄,心裏真的有事,事情還不小。
朱凰焰猶豫了下:“玄師兄,你說說我們能不能把那個陰魂帶回玄都山?”
玄崇禎搖了搖頭:“師父收弟子,不論天賦,論品性,最關鍵的是大道要和師父契合。”
朱凰焰低了腦袋哦了一聲。
玄崇禎難得摸了摸朱童腦袋:“我不明白,你為何對個小小的陰魂那麼上心。”
小姑娘眉開眼笑:“因為那孩子誇我了,很高興。”
小姑娘說了這話,還是難受了。
玄崇禎沒有問,問別人傷心事,隻會讓人更傷心。
朱凰焰轉了頭,看了銅鈸山那,笑得和個傻子一樣開心的喪衣小童,也跟著笑了。
那一年,也有個和白童一般大的孩童,也誇獎了朱凰焰吞下東西老厲害了,但那個孩童,連陰魂都做不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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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白無故得到了一堆法寶的白童,笑了很開心,合不攏嘴,連走路都趾高氣昂。
走路囂張,絲毫不慌。
典佑笑道:“你走路走的那麼拽,擔心摔傷了腳。”
喪衣小童沒好氣道:“姓典的,你管我?”
喪衣小童轉身看了韓太湖,有些愧對了這個少年:“姓韓的,這些法寶都給你,我不要了,反正一路什麼事情,有了危險,都是你衝在最前麵,我拿來沒有用。”
韓太湖笑道:“你這是傻,這個是你的東西,你好好收著才對,別傻乎乎的給別人,還有典前輩說的沒錯,不以物喜,得了些東西,高興可以,但別太高興了,樂極生悲可就不好,還有啊,以後這些東西,別輕易顯露,要藏著,掖著,別讓人知道,世間心懷不軌的人很多,很多人接了福緣,留不住,也是這個道理。”
典佑笑道:“韓小子所言不錯。”
喪衣小童轉了頭,抹了抹眼睛,脫下了戒指,藏在衣服兜裏,誰都不知道。
典佑盤膝而坐,雙手按在了膝蓋,難得了正經:“韓小子,接下來的路上,就不是很好了,我本以為還有兩三場的刺殺,能安然無恙出了泉水國,在走到大離邊境,能到大漢那,最後去羅浮,如今我隻能陪你走一走大離邊境了,剩下大漢的地方,你要自己想辦法,不過你別擔心,大漢有道家不假,但儒學最盛,三教之中,最不貪你身上的東西。”
韓太湖說道:“典老哥,出什麼事情?”
典佑沒好氣:“我不喜歡大漢那邊的水土,大離這邊適合我,不行啊?”
韓太湖笑道:“沒有典老哥的日子,沒得意思。”
典佑愣了愣:“韓小子,你幾個意思?”
韓太湖笑道:“能和那些道家,佛家,打上一次,我覺得還挺有意思。”
典佑罵道:“韓小子,你敢和我留下,我便不教你拳法,磕破了腦袋,都沒有用。”
韓太湖無所謂了:“你教不教我拳法,是你的事情,留下不留下,就是我的事情了。”
典佑沒好氣道:“韓小子,你是真的傻,比那個喪衣小童還要蠢。”
結果,遠處的喪衣小童回了句,你才傻。
這個喪衣小童,走了一會的七寶玲瓏塔,不知為何,還是玉淨小瓶來的舒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