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文熊神情疑惑。
趙炎晃了晃杯子,茶水澄亮,喝了一口,笑道:“清江城要換人了,李家不行,餘家當盛,對了,餘文熊,要儒家不護著李初傾,我把她做了傀儡後,給你好了,姐妹共侍一夫,別人羨慕都羨慕不來的事情。”
餘文熊神情依然懵的很。
趙炎笑道:“難怪,你們餘家被人壓的憋屈,難免有疑惑,正常事,但別心氣都沒有,這就不好,沒有心氣,不如死的好。”
餘文熊不停磕頭,磕了血出來。
餘醇文神情淡漠,似乎身前之人,和他無關。
餘世傑心有淒淒然。
趙炎笑了笑,沒有殺人的心思:“所以你要好好提一提心氣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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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家這些天教弟子練拳的人是許晶。
作為了師兄的許晶,拳法沒師父那麼高,但比起那位木訥,屁都打不出一個的漢子,那些師兄師弟師姐師妹們,還是喜歡問年輕人。
因為許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講解了些拳法觸類旁通,有些見解,還算耐心,也生動有趣。
許晶容貌俊朗,玉樹臨風,也就是個風度翩翩的公子哥。
有些小姑娘們,問題故作不懂,每次問這師兄,都有臉紅。
姑娘春心萌動啊。
許晶也知道,但覺得這些姑娘不配,真不配,小小麻雀,不是鳳凰,豈能棲息於梧桐樹那。
許晶喜歡的姑娘,拳法高明,容貌可人,甚至連要殺許晶的模樣,都極為動人。
但那姑娘有喜歡的人了。
沒得事。
許晶會教那人,有些自知之明的,做了個牛糞,就不能和鮮花在一起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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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天。
典佑趕走了那些花魁,準備教韓太湖練拳了。
但在練拳之前,還有些事情要做。
典佑笑道:“韓太湖,我就問你一句,你練了拳,要哪天有不順眼之人,你該如何。”
韓太湖想了想說道:“要看和不和我有關,要和我有關了,一拳打死就是,要和我無關,在看情況出拳,要不天下我看不順眼的人多了,各個出拳,不都是累死。”
典佑還算滿意這個答案:“要哪天,你身邊的至親之人,被人欺負了,你該如何?”
韓太湖伸出了一拳:“那還用說,幹死他。”
典佑站起了身,負手而立,氣勢先天壓勝。
典佑說道:“欺負你至親之人,是老天爺,道家,佛家那些大佬,頂尖宗門的掌教祖師,你又該如何。”
典佑不要韓太湖如何說,隻看韓太湖如何做。
要韓太湖沒有登天的心氣,不敢和某些人出拳,那學拳,也就沒有用了,典佑也不教,沒用,和那薛容一樣。
韓太湖沉默不言,也沒有做些事情。
有些事情,說的容易,做起來就不是那麼回事。
世俗之人,真的對天,心不餘,力不足。
韓太湖情況,也就是這般。
典佑嗤笑道:“你個沒用的孬種,真的沒有用,至親之人被欺負了,還不出拳,換了我是你,死了才好,活著有用?不過你這麼沒用,連拳都不敢出,那你親人有人欺負了,也是活該,有人害的你爹,身敗名裂,做那挖了祖墳的事情,讓你娘屍骨無存,生生世世,做那低賤之奴,你那個哥哥,按個通敵賣國罪名,挖那雙眼,斬腰之刑,對了,還有你那未過門的妻子,樣貌不錯,不比山下女子,能作為某些宗門的玩物,日日夜夜供人玩樂,他們攤上你這麼個孬種,也是可憐。”
韓太湖紅了眼。
典佑氣息也一再提升。
典佑笑道:“你就把我作為那些人,隻管出拳就是。”
韓太湖神情有了怒意,悍然出拳,一拳砸在典佑臉上。
對方就是那些佛道大佬如何,宗門領袖如何?敢欺負了親人,也就一拳砸死。
韓太湖心氣已然登天。
典佑安然無恙,略有笑意:“可以練拳了。”
典佑說道:“接下來教你的拳譜,是真的高明,不是山上那些拳譜能比,也不用開了竅穴,隻憑體魄強悍就行,山上拳譜,什麼摧山斷海,截江破浪,這算的了什麼東西,小子,你有沒有看過用手就能撕裂天幕,抓住光陰長河,摘星撈月,隻憑體魄,就打的那些神祗,跪地磕頭。”
韓太湖搖了搖頭。
典佑笑道:“你自己練一練,堅持堅持,以後總能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