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神情不太看得起典佑。
就你啊。
但也不太看得起兩人的典佑,沒起身,喝了一口酒,隔空出拳,砸斷了長安,故裏掉落在地上,朱才傷了大道根本。
薛容神情懼怕,才發現自己沒辦法出拳。
還有那一顆本就不大的武膽,碎了一塌糊塗。
典佑看都沒看薛容,一個沒了武膽的武夫,和垃圾有何區別。
典佑目光所及,是神情那叫一個恭維的鄭士秉,鄭長老啊。
典佑喝了口酒笑道:“你不是和我說條件的?”
鄭士秉也鬱悶了:“是和你說條件的。”
典佑輕輕握拳:“我不喜歡談條件,頭疼,還不如幹脆些,比比誰的拳頭硬。”
鄭士秉神情苦澀:“前輩,晚輩是個商人,做生意還行,打打殺殺就不懂了,酒兒姑娘你喜歡,帶走就是,還有就是前輩,你怎麼才願意放了這兩個人。”
鄭士秉不太願意,要不是和王長老低頭不見,抬頭見,會傷了和氣,哪會搭理兩人死活。
典佑笑道:“那你就等韓小子出來。”
鄭士秉真的就坐在一邊,剛要給自己倒一杯酒,典佑沒好氣的拍開:“你想喝?不給錢就甭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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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太湖睡了一天一夜,鄭士秉也就等了一天一夜。
鄭士秉算盤打得好,想和典佑不醉不歸,通宵暢飲,典佑呢,偏偏不如他所願,杏花釀不是一壺賣,也不是一杯,是一口,還要按著典佑那輕抿的一口才行,一口一枚白玉錢,喝了一口,才能買下一口。
所以韓太湖醒來,看到有趣的一幕。
兩人討價還價,鄭士秉恨不得多了,典佑還想少些,兩人麵紅耳赤,精打細量,最後酒兒想了個相對公道的辦法,兩人安靜喝酒。
鄭士秉喝了酒,鞠躬彎腰,誠意十足:“韓公子,昨天這兩人不對,說那些混賬話,是該打,不過昨晚一夜,兩人也有好好反省,就請公子饒了兩人一條狗命。”
典佑抬頭道:“你昨天不是這麼說的。”
鄭士秉揉了揉額頭,說道:“韓公子,你要有什麼條件,盡管說。”
韓太湖擺了擺手,笑道:“不用條件,是我們不對,典大哥出手還是重了些。”
鄭士秉說起了典佑好話道:“公子仁心,典前輩也是仁心了,兩個人命好,受些輕傷,就不敢勞公子費神。”
朱才傷了大道根本,碎了長安,斷了故裏。
薛容武膽都沒了,心氣下墜,一輩子沒辦法踏入武道。
這就不是受些傷那麼簡單。
鄭士秉不會多說什麼,隻會覺得典佑出手還是輕了,留了情,這兩個人命還是好得很,難道能從一位破碎境武夫手中活下來,不是一件值得慶幸的事情?
鄭士秉還是送了一件小禮物,給了韓太湖,一個小山界,也就是乾坤袋,理由很簡單,說是典前輩這麼多錢,不好外露,要扛著也麻煩,有個乾坤袋方便多了。
典佑直誇鄭兄上道,昨天的酒沒白喝。
鄭士秉也借著杆子往上爬,直言那典兄,我們什麼時候還能舉杯喝酒,看明月。
典佑笑道:“給錢就行。”
鄭士秉悻悻然。
胡柳閻也一夜未睡,也睡不著,就站在院落不遠,神情擔憂。
直到了鄭士秉安然無恙走了出來。
胡柳閻鬆了口氣,低了腦袋:“長老沒事情吧。”
鄭士秉拍了胡柳閻的腦袋:“有事咯,昨天賭贏來的錢,又全都丟出去了,好在能和典老哥一見如故,把酒言歡,柳閻啊,你羨慕不羨慕?”
鄭士秉眨了眨眼。
胡柳閻內心哭笑不得。
鄭士秉笑道:“一看就知道你不羨慕,你是不知道破碎境武夫倒酒有多好喝。”
胡柳閻不說話了,有些話說不出,有些話說的就是錯。
鄭士秉又拍了胡柳閻腦袋:“你和小胡像啊,就是做事情方麵不怎麼的,我啊,雖然不擇手段了些,也下三濫了點,有些東西,還是不能違背了底線才對,胡宗明剛才真的做那些事情,我才會寒心,別說大管事,或者第二管事,天下哪有容他的地方,就滾到哪,可他沒做,你也要放心才對。”
胡柳閻有些懵了。
鄭士秉沒好氣道:“收回我的話,你這個腦袋,真的是豬,和小胡一點都不像,你家小胡就等著做大管事好了。”
胡柳閻後知後覺,低頭道謝。
可憐天下父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