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太湖說道:“這個體魄,要真能練,也不容易才對。”
典佑笑道:“你小子聰明,就不知有沒有毅力,你別以為有人用劍氣磨練你體魄,就是個事情了,這個還不算事,接下來神人捶體,才叫可怕。”
韓太湖還是同意了。
典佑好心提醒道:“要真的開始了,就沒有停下來的餘地,你考慮清楚才好,就算你不做,老典我會拚了命,送你到羅浮。”
韓太湖笑道:“隻要不死就行。”
典佑說道:“那就開始。”
神人捶體,也是神祗捶體,首先就要請神,和山下請神相差無幾,也有不同,山下請神,城隍土地,山水神祗,最多溝通十二天之下,風伯雨師之流,很難請到神將,天君,典佑請神,是古代大巫的祭祀之舞,也有詩歌,樂府,溝通後二十四天的神祗,神將,天君,天帝,至於那些神祗,肯不肯降臨,也就看心情,還有溝通之人的境界,修為。
比如典佑跳了那一段祭祀之舞,請到一位神將,但還沒等神將說些什麼,典佑揮了揮手,示意能走了,神將沒有怨言。
請神容易,送神難。
似乎在典佑這,不是很難。
典佑笑道:“小子,這請神你也該記下了吧?”
韓太湖點了點頭。
這段舞說難不難,就有些娘了,連典佑這般五大三粗的漢子,翩翩起舞,都有一種女子柔美的意味。
韓太湖跳起那段祭祀之物,嘴中哼著詩歌,沒有半點難為情。
白童又伸了腦袋,笑道:“姓韓的不做個女人,還真的可惜了。”
典佑嗬嗬道:“你有本事當麵說。”
白童愣了愣,還真不敢在這個事情說些玩笑話,又給自己個耳光,背後說人壞話,總是不好。
典佑看了韓太湖,詩歌蒼涼,舞步柔美,關鍵沒有出錯,典佑覺得,韓太湖沒生在遠古,是可惜了些,否則就是這一曲,足夠贏了大巫之位,換了如今,就是權傾朝野的廟堂權臣。
但如今不是古時,也沒了巫族。
接下來,典佑就有些鬱悶了,韓太湖也一頭霧水,心情難受。
因為韓太湖跳了七八遍,人累了,嘴也幹的很,隻是就連個神祗的屁都沒聞到。
典佑破口大罵,這些神祗不給麵子,要能到天上,那就給他們些好看。
白童也舉著小拳,揮了揮。
韓太湖說道:“典老哥,是不是我哪不對了。”
典佑搖了搖頭。
韓太湖哦了一聲,又跳了一遍,不行就再跳。
隻要功夫深,鐵杵磨成針。
這句話是大唐一位讀書人最喜歡的言語,要不怎麼能寫下詩歌千百篇。
但還是不行,韓太湖跳累了,趴在地上,也沒有看到個神祗。
有一位陰魂不請而來,陰魂隻有一縷,還能依稀清楚是個皮囊好看,相貌俊美的年輕人。
年輕人笑道:“你這個祭祀之舞,和我一個朋友跳的很像。”
韓太湖沒了力氣,也懶的說話。
白童說道:“他想說謝謝你。”
典佑神情有些疑惑。
年輕人眸子有日月,也有星辰,能看透人心:“我和你一樣是妖,地位還算高,如今隻有一縷陰魂咯,也說不上厲害,你們要神人捶體?要不介意,我能幫這個小忙。”
典佑是個爽快人,就沒有琢磨年輕人是誰。
既然同為了妖族,自然比那些神祗要可靠。
韓太湖起了身,有些不穩。
白童出了玉淨小瓶,扶住韓太湖小腿,摔傷了沒事,丟人就不行。
韓太湖恭恭敬敬鞠了個躬:“有勞前輩了。”
年輕人好看的眸子,眯了起來,笑道:“沒什麼,是看你跳舞的答謝,小事而已,不必這樣,你好好休息下,接下來就就真的有你好受。”
韓太湖呼呼睡覺,日上三竿才醒來。
白童縮在玉淨瓶,沒敢出來,隻有一縷陰魂的年輕人,在這白晝之下,沒有不適,熠熠生輝。
年輕人還是那神情愜意,雲淡風輕的模樣,似乎天下事情,就沒有大事。
年輕人笑道:“要覺得可以,你就說一聲,還有別吃早飯,我怕你會吐出來。”
韓太湖沒了吃飯的興致,說道:“那請前輩開始。”
年輕人點點頭,一縷陰魂附身韓太湖的體魄,神情漠然,沒得感情,舉起雙手,就是神人捶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