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舟歎了口氣,要少年不願,就真的沒有辦法。
韓太湖說道:“過了這麼久,變得不喜歡了。”
言語不重,卻讓李青瓷又落淚,梨花帶雨:“姐姐很喜歡你,你知道嘛?。”
韓太湖神情淡然:“不知道,不過知道了,不喜歡就不喜歡,我在外麵有喜歡的姑娘,她笑得很好看。”
小丫頭李青瓷真覺得委屈了,不是自己委屈,為了姐姐不值,更覺得這天下男人都不是個好東西。
李青瓷猛推了韓太湖,哭了跑出去,李青瓷心裏難受,韓太湖又何嚐不是,先前在那酒肆,就聽了些言語,讓某人揪心,讓某些人糟心。
據說,李家的那姑娘,對幾年沒有見過麵的姑爺,真的喜歡,每年都會到清江城最好的布料鋪子挑選最好的鋪料,縫了衣服,有十幾件之多,好多年了,有人不解,問了這事情,那姑娘理由簡單的很,怕他沒有衣服穿,外麵的衣服,又不太好,不如親手縫些,可就怕不滿意,李初傾說那些言語的神情,憂愁的很,生怕不喜歡了,該如何是好,一個姑娘做到了這個份上,足以可見,姑娘對那意中人有多喜歡。
李青舟沒有死心:“大丈夫三妻四妾有什麼關係?你帶那姑娘過來就是,初傾做小,那姑娘做大。”
韓太湖說道:“對不起啊,李爺爺,這一輩子喜歡一個人就夠了,喜歡第二個人,太難。”
李青舟就真的死心。
還有什麼辦法,要真能說動韓太湖,可不就這般沉默了,死皮賴臉,滿地打滾都能使出來,那臉皮厚的,連登天境武夫拳頭都砸不碎,劍仙飛劍都刺不穿,要滾都久都可以,十年也好,百年也行,真的沒有辦法。
李覆水看了韓太湖的心湖,在滴血,寧願如此,也要違背本心?背後之人的布局何等高明,連這點都算計到,所以李覆水真的不太同意這婚事,就算韓太湖的心結破解,接下來就是李家有難,或許萬劫不複,李家老祖同意這個親事,是不信蒼天,不信鬼神,隻信奉雙拳,就算別人真的要找麻煩來,也就出拳的事情,但這個世間,修為高如何,碾壓了又如何?當年那些遠古部族,諸天神靈,高高在上,可還不是中了些人的陰謀陽謀,否則如今怎麼會換了人族當立?何況李家老祖的拳法,麵對某些人,真的太過無力。
如那高山螻蟻,無心也無力。
韓太湖笑道:“李爺爺,李叔叔,那我走了,幫我和初傾說一聲,這是我對不起她了。”
李青舟沒有說話,李覆水沉默不言,陳思齊說道:“我和你走一段路,有些話要和你說。”
韓太湖嗯了一聲,沒有拒絕,兩人走出了李府,登上馬車,駕車的車夫,是李青舟的記名弟子,馬三,魁梧木訥,是教李家弟子的那位神華內斂,返璞歸真的人。
馬車四平八穩。
韓太湖坐在馬車,伸頭出窗外,看了李府,沒有說話。
那有一位自己喜歡的姑娘,眉毛如畫,傾城佳人。
馬車走了一段路,離了李家府邸有些遠了,離清江城門口近了些,陳思齊正襟危坐:“你身上的那些事情,和趙拓說的那般,真不是什麼命有凶煞,而在了人為。”
天上有雷雲作響,紫電遊走,烏雲翻滾,也是洶湧。
有一聲聲如遠古神祗的言語,在青衫儒士耳邊響起。
“陳思齊,莫要這般所為,壞了我們的大計。”
“這份因果,你能受的起?”
“和他說這些廢話做什麼,看我一拳捶死就是。”
“陳思齊,別為了這一時,壞了千百年的道行。”
青衫儒士笑了笑,沒有看那天上,看的是這個天下,萬年之後。
陳思齊說道:“韓太湖,你年幼有個和尚和你說,你命犯了凶煞,會克死個人?身邊的人都不得好死,可你知道不知道,道家算命還有那依據,佛家就是有心算無心了。”
“是誰給你的狗膽,讓你說這些事情?”
天上有人身高八百丈,披覆鎧甲,金光璀璨,更握了一拳,直接砸在這清江城。
青衫儒士陽神遊走,端坐在天清江城之上,那天際之下,一樣以一拳回之,金甲巨人上升八百丈開外。
又有人春風化雨,清江城沒有大雪紛飛,有不計其數的雨水,如劍仙飛劍,又如仙人下棋,落指清江城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