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白衣女子迷茫的很,先生怎麼會錯,此刻陳思齊告訴她,自己錯了,檀巧香也不願相信。
白衣女子神情苦不堪言。
有些不太明白這事情的韓太湖說道:“先生,這事情不對。”
陳思齊笑道:“是不對。”
韓太湖有些愣了,既然不對,還說了這些言語,會害了這個女子,劍心就此損毀的,先生就可以這麼坑學生的?
韓太湖想要出言提醒幾句,陳思齊搖了搖頭:“我這個學生,劍心如此,有一些是我的緣故,這不好,要我哪天真有了事情,我這個弟子,劍心就會破碎,還不止劍心,往後登的越高,摔的越慘,那些劍心純粹,不為外物所動,隻是屁話罷了,沒人能做到,人非草木,孰能無情,那時摔的淒慘些,不如現在先摔一摔,劍心破了就破了,又不是天下大道隻有這一條,還可以在走其他路。”
韓太湖就沒有多嘴了。
因為人家的先生有了思量,自然不會害了那位是自己學生的女子,自己要多嘴,出於好心不錯,最後做得是壞事。
陳思齊笑道:“隻是讓我好奇的是,餘世傑是要你的命,就這麼放了可以?”
就在剛才,韓太湖站在了心如死灰的餘世傑身前,沒要餘世傑的命,隻出了兩拳,一拳打在餘世傑肚子,餘世傑口吐白沫,彎了下腰,第二拳,直接打在餘世傑額頭,沒要命,腦袋昏個幾天肯定要的。
韓太湖無奈道:“要換了不知道那人身份,殺就殺了,而是他說餘家時,酒肆那些人神情,好像再說,餘家有多厲害,這不是我怕他,而是我不知道餘家和李家關係如何,要是兩家關係莫逆,就因為我,弄的兩邊都不和,有那生死之仇,不是不太好,就算關係的一般也不行,惹了麻煩,我可以一走了之,那李爺爺怎麼辦,初傾怎麼辦?”
陳思齊說道:“修行路上,瞻前顧後的會很累。”
韓太湖笑了笑,有些疲憊:“習慣了,再說了,修行路上,本就不是事事順利,要沒什麼本事,還要做事情隨心所欲,那就真的自己找死了。”
陳思齊不置可否,有些出門就被師門長輩叮囑,莫惹麻煩的仙家子弟,也沒有到怎麼紈絝跋扈瞧不起人的地步,隻是憋不住內心那一口氣,往往換來的是宗門滅頂之災,那些本領高強的人,就能隨心所欲,事事順心了?萬事不順,我出一拳,一劍,真的是好?別陰溝翻船就是,這世間一山高了,總還會有另一座山峰更高。
就算到了真正登天境三十六天,那幾個真正坐在天上的人,也不敢有這些想法。
青衫儒士看了硬不說話的少年,笑了笑:“你有什麼想要對我學生說的,直管說就是,不用顧忌什麼。”
韓太湖點點頭,說道:“姑娘,這兩件事情,沒有對錯,道家修行,就不會管那天下蒼生,隻管一人登高,修煉那無情大道,難道這個就是錯了?佛祖心有憐憫,心懷天下蒼生,普渡眾生,有那割肉喂鷹,救苦救難之舉,難道就錯了?難道就會礙了登頂之事?姑娘,事情沒有對錯,我們做事所求問心無愧罷了。”
陳思齊愣了,沒有想到少年會給出了這麼個答案,不是說不好,隻不該這個年紀,就懂的事情。
那一刻。
檀巧香猶如撥得雲開見明月,白衣女子沒有迷茫,神情熠熠,劍心更澄澈,更純粹,就算有一天,青衫儒士生死道消,女子隻會在這條路,越登越高。
於是,白衣女子對那位少年行了個儒家禮儀,神情恭敬,除了那位青衫儒士,就沒有在第二人身前出現過。
檀巧香說道:“大恩不言謝,他日你有需要我出劍之處,隻管飛劍傳書到三十六劍山那。”
韓太湖笑了道聲謝,沒有在意,那對白衣女子隨口一說的事情,也算不上什麼事情。
劍心清澄,才知道先生用心良苦的檀巧香,神情黯然,緊緊握了手中的劍,說道:“先生可有事情?弟子可以幫忙。”
陳思齊搖了搖頭:“沒有的事,你別想太多,好好修行就好,這次給你的考驗,有兩件事,雖然事情不順,但結果我還算滿意,一個就是在修行路上,一心登高和還要顧及天下蒼生你會選哪個?你偏向的後者,是因為我和你說的事情,根深蒂固,而想了想前者,也沒有錯,所以你會覺得其實都錯了,但兩件事,就和韓公子說的那樣,都沒有錯,你選哪個,先生都不會責怪你,但你最後有了這個答案,問心無愧,那就更好,知道了這四個字後,還偏向了先生和你說的話,那先生的學問沒有白教,隻是先生送還要你一句話,對你一樣管用,君子不立危牆之下,第二件事,你要在山下尋一把劍,先生幫你借一把就是,不會太差,要沒有個好的劍心,那是駕馭不了。”
白衣女子的心情不是太好受,對自己很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