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良言難勸該死鬼(2 / 2)

酒肆的人,嘩然起來。

餘姓。

清江城第二大姓,第一大姓是李。

韓太湖哦了一聲,就再無下文。

餘世傑有些愣了,腦袋又轉不過彎,按了道理說來,自報家門後,對方不是低聲下氣,就是多說幾句,緩和關係才對。

因為那位名聲在外的父親,掌握天下最正宗的雷法,如上古雷霆真神,掃蕩天下妖魔,蕩然無存,這雷法要落在修士頭頂,下場一樣淒慘。

餘世傑自嘲說道:“看來是我餘家的名聲,還不夠響亮。”

韓太湖沒有說話,不是懶的說,隻是不懂要說些什麼,道不同不相為謀,連點頭之交都不太想。

檀巧香也沒有說話,懶的說,不喜歡的人,不想多說一句,就算這位劍心澄澈,直達天際的劍山仙子知道那誰誰誰,有萬千雷法,那如何?她有一劍啊。

餘世傑真的有些尷尬了,隻好喝酒掩飾,一屁股坐在韓太湖身邊,剛想的勾肩搭背,稱兄道弟的,就被韓太湖不留情麵的拍開,韓太湖起身,坐在白衣女子邊上,檀巧香沒有在意,還挪了挪,給韓太湖好大一個位子。

心思不太舒服的餘世傑,到底不是一般的世家子弟,假裝看不到,神情淡然:“前輩,我就直說了,我懇請前輩來我們餘家做個供奉,餘家給別的供奉多少,都不會少給前輩一分,我每年也私掏腰包,給前輩三千白玉錢。”

酒肆的人嘩然再嘩然,神情百怪,看韓太湖的眼神,都大不一樣了。

不說那讓一般山澤野修,掙的頭破血流,一年都賺不到的三千白玉錢,就說能在這要做一國道統的餘家做供奉,就不輸給王朝的一般供奉,何況大離以道為尊,地位何等尊崇。

是那些眼高於頂的王朝供奉,都要低個腦袋的存在。

韓太湖說道:“餘公子,我就實話和你說了,我這次來清江城,呆不了多久的,不要幾天就會離開,以後也沒有什麼糾葛。”

餘世傑笑道:“前輩可是來清江城做什麼事情?需要晚輩的地方,直管開口。”

韓太湖搖了搖頭:“沒有,還有能不能別叫我前輩,我要比你小。”

餘世傑一時語塞。

韓太湖沒有言語,一口一口吃著桌上的菜肴,酒沒喝一口。

檀巧香笑了問韓太湖些東西,韓太湖點點頭,說不就一些酒?姑娘喝多少,自己拿就是,沒有多少錢,這種小事,就不用問。

白衣女子給自己倒了杯酒,小酌起來,韓太湖的事情,她不那麼認為,東西再小,到底也是別人的,自己就不該隨便才對,這和她早年沒有入劍山,而在學塾求學有些關係,一位青衫,給人覺得迂腐刻板的儒士,教給他們好多道理,學塾做學問,出了學塾也說道理,那位先生學問多高?檀巧香就算到如今,還認為有天那麼高。

餘世傑神情複雜,內心也複雜,抬頭看了酒肆角落幾人,才下定決心,悄然捏碎腰間玉佩,沉默不言,隻顧獨自喝的悶酒,直到酒肆來兩人,餘世傑心情才好了很多,笑了笑,說道:“前輩,你不同意這事情,本來沒事,以後碰麵最不濟也就相安無事,你走你的獨木橋,而我走陽光道,沒有瓜葛,可是我怕啊,你不做我的供奉,那我大哥和三弟會不會招攬你,一想到這,將來就會劍拔弩張的,不好,我肯定會後悔,那還不如現在前輩受死,要事後誰要找我麻煩,隻要他敢來,來就是了。”

酒肆來的兩人,就不是什麼山下之人,一位手捧重劍的劍修漢子,練了陰神出竅,沒有渡雷劫,到底還是個返神境的神仙,比起先前持刀持劍那兩位練竅境界之人,雖然差一境,有那天塹之差,天地之別,一位手持拐杖的枯瘦老者,走路不太利索,一樣陰神出竅,卻渡了三重雷劫,修煉本命物,和那位手捧重劍的漢子,又是天地之別,還隔了三重天地之遙。

酒肆角落些人,神情蒼白,慌忙離去。

韓太湖歎了口氣。

檀巧香戰意昂揚。

餘世傑說道:“姑娘,這事情和你沒有關係,別太自找麻煩。”

檀巧香晃了晃名為竹馬的長劍,意思如何,傻子都清楚。

餘世傑沒好氣說道:“酒肆的人,不想死的都給我滾。”

酒肆走了一些人,還有一些人。

餘世傑就不想再說第二遍了,有些人想死,那就去死好了,良言難勸該死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