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
柳家內院。
一個頭發銀白,麵容蒼老,坐在輪椅上的老者,聲音虛弱的開口:“調查清楚了沒有?”
“回家主,目前還沒有!不過,按照我們派出去的人回複,應該跟喬家那小子有些關係。”
老人的話一出口,在他身側的一位身穿黑衣的中年人彎身恭敬的說道。
“喬家?嗬嗬……”
聽到這個回答,老人明顯的不滿意。布滿褶皺的蒼老臉龐上盡是不屑之意。隨後,才將視線轉移到一道西裝革履的中年男子身上,問道:“昌盛,你怎麼看?”
“爸,我覺得還是那批貨為重!至於子飛的事情,緩緩再說!”
中年人不卑不亢的低頭說著,臉上毫無一絲的表情變化,好像正在談論的這件事情,跟他一點兒關係都沒有。
幾分鍾過去也沒有等到老人再次開口,柳昌盛繼續說道:“況且,就算是要調查,也不能大張旗鼓,否則,柳家不保!”
“哼!混賬東西!”
對於自己的這個兒子柳昌盛,柳家主可謂是付出了很大的心思,就等著讓其繼承下一任的家主之位,可如今他的孫子,兒子的兒子柳子飛莫名其妙的被人殺害,他竟然會是這樣的反應?
幾個月沒見,他覺得已經不認識這個兒子了!
那可是你的親生骨肉啊!
緩緩再說?
這是什麼話?
任由其他人如此的針對他們柳家子嗣?
再者,對於柳子飛,盡管柳家主清楚柳昌盛不喜歡他,可這個孩子夠孝順,老人還是挺滿意的。突然的死去,他內心甚是悲傷。
要不是身體不允許,他都想自己親自跑一趟泉淵市,看看究竟是誰這麼大膽,敢暗害自己的孫子?真是夠膽大包天的!
然而,再聽到柳昌盛的話後,柳家主可是失望到了極點。那些違禁品的價值能夠抵得上一條柳家直係子弟的命?他們柳家何時會落到這般田地?
惡狠狠的目光瞪著柳昌盛,罵了一句,柳家主就開始不停的氣喘。服下黑衣人拿給他的藥,才舒緩了許多。
待氣息平穩下來,柳家主的聲音不由得威嚴了幾分,鄭重道:“不管你喜不喜歡子飛,他都是我的孫子,你的兒子,我們柳家的嫡係。子飛的仇,必須報!我給你一個月時間去調查,要還找不到人,或達不到我想要的答案,我真該考慮一下你適不適合繼承我這個位子了?”
不再去理會柳昌盛,柳家主歎了口氣,淡淡道:“你們都出去吧!我要休息了!”
轉身就移動著輪椅往床邊行去。
看著他的背影,柳昌盛的眼眸閃過一絲不可察覺的厲芒,隨即,對著那黑衣人一笑,兩人默契的向外麵走去。
等來到一處密閉的書房內,柳昌盛問道:“蒼狼先生,野狗先生那邊的計劃進行的怎麼樣了?”
“一切順利!”
比之剛剛對那柳家主還要恭敬的姿態,蒼狼胡文芝遲疑了片刻,說道:“柳先生,子飛少爺的死,我們真不派人去調查了嗎?單單放任那些刑偵大隊的人,怕是不會有什麼線索。要不我找人去趟泉淵市?”
“不必了!”
柳昌盛擺了擺手,不在意的說道:“他隻是個棋子罷了。若談親情,他還排不上號。再說了,有他出事的事情攔著,我們的計劃也能順利的圓滿完成。這也是他值得慶幸的事情。為了我們的大計!這點兒犧牲還是劃算的。”
“隻是可惜了那喬家。本來還想要利用一下呢!出了這樣的亂子,怕也隻能拋棄不用了。記住,對付喬家那個老家夥,可要謹慎一點兒。我可不想咱們的人耗損在那個小小的城市裏。”
頓了頓,柳昌盛又說道:“對了,那批貨的話,可要保護好。裏麵有我們需要的東西。至於那些違禁物,可能的話,就交給喬家去處理。這黑鍋,咱們還是早撤為妙!”
“是,柳先生!”
彎身恭敬一禮,看柳昌盛沒有什麼其他的吩咐,胡文芝緩緩的退出了這裏。
待他離開後,柳昌盛的臉色變得異常的扭曲,嘲笑的口吻說道:“我的兒子?柳子飛?哈哈哈……他可不是我的種,是那個賤人跟那個廢物的!如今倒好,一家團聚,還能享受回天堂之樂。這也算是成全了他們。一家人?嗬嗬嗬……死的好啊!死的好!這一次,就讓我瞧瞧,看誰還能夠阻攔住我?”
……
泉淵市。
喬家別墅。
喬宜陽乖乖的站在一位頭發黑漆,麵容蒼老,胡須茂密的老人身前。
將從柳子飛前來泉淵市的那一刻,到他被人所殺的這段時間內所有的事情都清清楚楚的講給了對方聽。
半響,才開口說道:“爺爺,您覺得會是誰出的手呢?”
“嗬嗬……宜陽,這個我怎麼清楚?不過呢?要按照你所講述的那些事情,我倒覺得那位淩風集團總裁淩雪兒的保鏢楊龍有些可疑。”
老人笑了笑,開玩笑的分析道:“畢竟,在你的敘述中,這個人跟柳子飛的恩怨算是最深的。隻是,我不大清楚的一點,他是怎麼做到的?或是請來的殺手又是如何做到的呢?殺人的那個人不簡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