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曾對他們抱有過希望,所以我答應那個人離開廣寒宮來鎮守這個麼天劍宗。但結果呢?我看到了麼?自相殘殺,勾心鬥角,經年累月的血流成河。你告訴我,這種弱小不堪而肮髒鄙陋的東,有守護的意義?他們的存在隻會玷汙這片土地!哼,反正他們終有一天會內耗而盡,不如由我親自動手,早日還間一個靜!”四柄巨劍的劍身已經全暴露在外,隨著誅仙劍靈將虛握的右手緊握,天地驟然失色,狂風呼嘯,亂石穿間磅礴浩蕩,殺伐淩冽的劍意彙聚到他的麵前凝成一柄紅色巨劍,懸於演武場上方。
玉老看著懸在頭頂的巨劍,輕歎一口氣,他道以誅仙劍靈偏執的性格,認定了的事,就難了。他隻得禦使玉如意降落到劍仙所在處,此時的劍仙早已進入備戰狀態,看到玉老靠又將圍繞在身邊高旋轉變換的若幹飛劍緊急刹住。
“玉老,您怎麼來了?”對於玉老的突然現身,劍仙有種不好的預。
“說來話長,所以暫不提,現在最要緊的是你們如破陣。”玉老拄著的拐杖不斷敲擊地麵,顯然內心甚是焦慮。
“請講。”劍仙壓下心中的不,耐心問道。
“誅仙劍陣雖為‘鴻蒙第一殺陣’,但亦並非無缺之陣。其可以突破之處,是那四柄巨劍。四劍劍各為一陣,四陣合一為誅仙劍陣,所以隻要逐一破了這四陣,誅仙劍陣自然實力大損,屆時可以力破之。”
就在玉老授破陣之法時,懸於中的紅巨劍已然凝聚成形,隨著誅仙劍靈淩厲地一揮手,以刑鍘斬首之勢,乘殺意浩蕩之瀾向演武場掠去。
萬驚險中,護宗大陣也堪堪形成,諸修士皆凝神掐訣,氣與氣在彼此的流轉間聚升騰,最終化為一頂氣息流轉的罩子抵在巨劍尖端,護住了演武場上眾人。之後又有三柄如玉石製成的長劍從罩中劃出,但並未與巨劍鋒,而是以三角之勢將巨劍圍在其中。這三柄劍亦是散發著劍意,卻並非如巨劍磅礴淩冽,反而柔和似水,它們不斷地卸去來自巨劍的劍意,或是將之化作己用,並借此以抵多。
劍仙的注意力巨劍與大陣之間的碰撞吸引了短暫的一瞬,之後又很快轉過頭來,鄭重地問道:“也就是說要四個人去破陣。”沉吟幾秒後,他心中已經有了一個大概的排。
“不,事實上隻兩人。”玉老欲言又止,他使勁搓著胡子,比與誅仙對峙時顯得為焦慮。
“兩人?”劍仙皺著眉頭,心中的那份不次迅升騰。
“兩人,亦秋和霜娥已經行去破陣了。”玉老沉著聲道。
“亦秋?!”站在劍仙身邊抱胸觀望著的齊武仙聞言驚詫得聲音都變調了,他無法理解為莫亦秋會去破陣,亦不敢想象會有麼樣的結果,畢竟以他們的實力都不一定能全身而退。另一旁的靜也是麵色為之一變,看向劍仙,臉上滿是擔憂。然而劍仙隻頭陷入了沉默,他的不果然還是成為了現實。不過,他也沉默並非解題之法,因此很快就又抬起頭看向玉老,玉老的語氣雖然焦慮但並未絕望,必然還是可以補救的。
果然玉老又是輕歎一聲,自責與內疚地著說道:“唉,這的是老朽失職,但既是木已成舟,論也於事無補。霜娥自不必擔心,而亦秋,老朽在此壓陣可他性命無憂,你們隻破陣去罷。”。
“那就有勞了。事不宜遲,靜兒,你去陣眼主護宗大陣,至於齊師弟,你隨我趕破陣。”劍仙隨發號施令,沒有絲毫拖泥帶水。號令未落靜已然攜四柄黑劍如長虹掠過眾弟子前陣眼,之後劍仙與齊武仙亦是在找到各自目標後,起身破而去。
“切記,四方劍陣皆為攻心之陣,莫幻象所迷惑了。”玉老目送二人離去時突然又想起些麼,於是大聲囑咐道。隻是此時兩人已穿過護宗大陣的薄弱處,衝入沙石與狂風之間,不見蹤,也不是否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