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亦秋置身戰場的中心,作為雙方選手最直觀的分線,能的隻有撓撓頭。不過,正如他之前觀察到的那樣,霜娥最似乎開朗了許多,是和靜在一塊的時候。或許,其實隻是怕生罷了,所以總是以冷冰冰的樣子偽裝自己。就像以前唐姐剛來家中客時,也是離得遠遠得,獨自趴在窗台上,但一旦熟悉了,就會願意去親。或許,隻是他錯將看成了不食人間煙火的陌生仙女,而其實永遠都是那隻陪了他十幾年的貓。
隨著木台微微一震,已是到了天師房所在的樓層。霜娥和靜似乎在眼神中達成了識,也不鬧騰。莫亦秋也是從短暫的緒中歸現實,跟著在前方帶的靜走向堂中那扇刻滿大概是小篆的木門。因為劍仙和齊武仙都已經出去的緣故,靜去敲門的驟就直推門而入。
門內腰的檀木書案,雕刻著精紋的書架,以三三兩兩堆在一塊兒的卷軸書本,總體而言其實也就是個普通不過的辦公室。唯一比較搶眼的,可能就隻有正對麵的牆,規則的方形擠進一個大概是琉璃製的白色圓形。辦公室中還未開燈,室內微沉的敞亮都是來自外陽透過琉璃圓形滲入進的。這個突兀的圓形,結合估量的高度,莫亦秋猜測它可能正是宗主堂外壁上巨幅太極圖的白眼。
“啪啪!”靜輕輕拍掌,屋內燈亮起,轉瞬亮如白晝。房間陳設為明晰,是書案上那副筆墨紙硯,以靠在書案側的木框。走書案,莫亦秋小心地將手按在質感極佳的宣紙上,隻見“上善若水”四個剛勁而帶柔的大字。其鋒若藏劍之芒,其勢似順溪之。人們都說字如其人,果然不假,這副字一看就是出自劍仙之手。
莫亦秋稍作欣賞後熟練地拿起木框,將這副字裱起,因為大小正好,還去了裁剪的功夫。
“吼,小秋子挺能幹的嘛。”靜看著莫亦秋的眼神中不無讚賞之色。
“這沒麼,小時候在家經常幫老師裱畫來著。”莫亦秋對靜莫其妙的讚賞有些汗顏,敢情對方還把他當成孩子看待,動兩下手都是壯舉。
“這樣啊......那麼既然小秋子的老師能作畫,那小秋子你一定也行吧?”靜稍加索後,似乎得出了個相當不得了的答案,邊說著,邊用黑劍將已經裱好的字托到書架頂端。
莫亦秋看這架勢,顯然是暗示他來表演一個。雖然他依然感歎靜這異於常人的腦,不過事實是他的會畫那麼點。
“耳濡目染之下,實略懂,當然也僅是略懂。”
“沒事,你盡畫,我們絕不會笑話你的,是不是,小霜娥?”靜誓旦旦地答道,順便還扯上了霜娥,雖然對方隻了一個“無聊”的眼神。
“那就,獻醜了!”靜都說到這份子上了,莫亦秋也不太好拒絕了,隨提起毛筆,蘸過墨後,在短暫醞釀下揮筆將剛腦中一個片附於紙上,行雲水。
“噗哈哈,這是麼?”結果靜還是笑場了,看得出來,有試著憋過。
“有麼問題嗎?”莫亦秋掃視了一眼宣紙上那副畫,怎麼看都是一隻白貓慵懶地趴在窗台上啊,想不通哪有笑點。
“不是,這個厭的表情是認的嘛?你告訴我它是小霜娥,太逗了。”靜偷偷瞄著霜娥,笑得異常囂張。
“額,似乎的有點。”莫亦秋摸摸鼻尖,頓時有些不好意了。
“挺好的。”霜娥輕輕將這副畫折好,入衣襟下的口袋,臉上沒有絲毫不滿。
“哈?騙人的吧?小霜娥,你不生氣嗎?”靜感到非常的吃驚以非常非常的失望,本來是想看霜娥的窘態來著,結果失策了。難道是看錯了,霜娥竟然是這麼大肚量的人嗎?
“無聊。”霜娥丟下一句話,轉身就走。神情仍舊平淡,隻是那語氣如果細聽一下,能出其中的一絲得意。。
“那靜姐,既然事情已經忙了,我們就去了。”莫亦秋將毛筆擱在筆架上,向靜道後三兩跟上霜娥。
“嗯,見。”靜木訥地點點頭,似乎還沉浸在對自己的懷疑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