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處很偏僻的深山中,坐落著一座不為人知的村子——逢木村。
很平淡的一個名字,來源於“枯木逢春”。寄予著村子永遠勃勃生機。
……
“夏神韻!你這次必須跟大家去狩獵!”
一道沉穩的聲音在村口傳響,寬闊的背影深深看著眼前十七歲的少年。
少年一米八左右的個頭,此刻一臉的冰冷。
“不去!”
他很決然地說道,毫不怯懦地對著村子狩獵隊隊長的眼睛。
刺啦一聲,一道刺耳聲刮著眾人的耳膜。一柄重劍轟地插在少年身前,足足陷進去一個手掌般長。
皮膚古銅的張鐵瞪著虎目走出來,大吼道:“六年來,你和那瞎子白吃白用我逢木村的東西,我們見你們是外人便忍了。但是你可知道你們吃的用的是我多少兄弟拿命換來的嗎?你們心安嗎?”
所有人都平靜地看著他身前的少年。
張鐵再踏前一步,粗狂的臉幾乎貼著少年,“我逢木村的男兒每到十六歲就要出去狩獵,為的就是能混口飯吃。隊長見你們可憐,好幾次心軟放過你那好吃懶做的狗屁想法。但今天……”
張鐵臉色猙獰,“要麼跟我們去狩獵,要麼……”
他捶在身前鋒芒的重劍上,“死在這裏!等你死了,我再去殺了那瞎子,讓你們也好做個伴。”
夏神韻臉上布滿冰霜,突然他眼中開始泛紅。
“夠了!”
這時,突然一道滄桑的憤怒聲在眾人身後響起,一位拄著木棍的瞎子啪嗒啪嗒地敲著地麵。
夏神韻一驚,急忙跑過去扶住老瞎子。
“瞎子叔,您怎麼來了?”
瞎子臉上的皺紋很多,黑絲夾雜著白絲,頭發一片淩亂。
“我不來?我不來任憑他們欺負你哇!”
瞎子摸索著抓住夏神韻的手腕生氣道。夏神韻低著頭沉默不語。
身材鐵壯的張鐵嗬地一聲拔出重劍插到身後,走過來譏笑了兩聲,“老瞎子,你還好意思在這裏大言不慚?”
“夠了張鐵,回去。”
隊長突然說道。
“不是,大哥……”
張鐵辯解著看向隊長,隊長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張鐵立刻就泄氣了,隻能不爽地走回隊裏。
隊長又看向瞎子,沉聲道:“瞎子,夏神韻這次必須跟我們去狩獵。否則,我一塊肉都不能再分給你們。你可知道,每一次狩獵我們都有兄弟……”
“行了行了,別跟我個老瞎子淨說些沒用的……”
瞎子不耐煩地敲打著地麵,又有些無奈地說道:“小韻,這次你就去吧。”
夏神韻一急,“不行,我走了誰照顧……”
瞎子嘿了一聲,“你個小兔崽子,沒遇到你以前我是怎麼活的?還要你照顧。”
似是聽到夏神韻沉默了,瞎子又嘿嘿一笑,“放心吧,隻是一周,你瞎子叔能照顧好自己的。你出去以後可一定要小心啊,外麵的那些魔獸可是非常殘暴的,你瞎子叔的眼睛就是被魔獸抓傷的,也不知道你能不能適應啊……”
夏神韻看著瞎子嘴裏叨叨著,心底一片溫暖。
“瞎子叔,你放心吧,我一定會帶回來很多肉的。”
“行了,趕緊穿上皮甲出發吧!”
隊長扔過來一套黑色的皮甲,淡淡道。
瞎子一聽頓時砸著地麵破口大罵,“混蛋,一套皮甲連魔獸的爪子都防不住,你是要我家小韻去當炮灰嗎?啊?”
夏神韻急忙拖住瞎子,“瞎子叔瞎子叔!他們穿的都是皮甲!”
瞎子又狠狠砸了幾下,“什麼破村子,連套鎧甲都沒有……”
張鐵的氣瞬間又湧到了臉上,被兩邊的同伴急忙拉住,托住。
夏神韻將皮甲穿在粗布衣的外麵,盡量護住要害部位。
“好了,出發!”
隊長回過頭看了一眼,大喊一聲。
狩獵隊的大漢們重重地呼了口氣跟上隊長,誰也不知道這次死的會是誰。後麵看著自家男人背影的婦女們已經抽泣了起來。
最後一個走出村門的夏神韻回頭看了眼似是在眺望的瞎子,心底很是沉重。
…………
處於深山中的逢木村,其實是一處異地。
因為逢木村五百米以內,從來都不敢有魔魄闖入。至於原因,沒有人知道。也正因如此,逢木村在這裏已經存在了上萬年。
“好了,大家開始警戒,馬上就出安全圈了。”
在荊棘叢生的森林裏走了一個多小時,隊長停下身來沉聲道,拿出自己的長槍。
他身後的八位大漢三名青年紛紛拿出自己武器,大錘、重劍之類的都抗在肩上。
張鐵不屑地看了一眼空手的夏神韻,“連把武器都不拿,跑來幹什麼。”
隊長看了一眼,隨即把自己腰間的短劍扔了過來,夏神韻遲疑了一下拿在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