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克享與曾廣是一起來到縣大牢,裏麵關押著乙組和丁組來不及逃跑的家丁們,曾廣是落後謝克享半步,臉上掛著討好的笑容。謝克享道:“怎麼?沒找到我的大侄兒嗎?“
曾廣是裝出痛心疾首的樣子道:“唉,衡少爺他們跑得太快了,我緊趕慢趕就差那麼一步啊!“
謝克享冷笑道:“你可不要欺負我年紀大,等你出發了那謝衡幾人已經跑到高州了,你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嗎?”
曾廣是一副為難的樣子道:“您都知道了,我也是沒有辦法啊,您這……兩頭我都得罪不起啊……”
謝克享提醒道:“你可不要兩頭下注最後兩頭空!”
“是是是……這個下回不敢了,我馬上安排謝朱公子和陶霖公子登上縣尉和縣丞的職務。”
“這事你說了能算?”
曾廣是討好道:“先代理嘛,就算日後刺史大人派下了新的官員,那還不是要聽兩位公子的嘛。”
謝克享方才滿意,指著乙組和丁組的家丁們道:“把這些人送到我的府上去。”
“好好……”
敲打了謝克享帶著家丁們回到府中,將這些人全部交給陶霖,作為約定給陶霖擴充勢力的。陶霖又是一番千恩萬謝,但是乙組和丁組的人他不敢全用,萬一以後在陣前反水那就壞了大事了。陶霖在這些人挑選身體精壯,心智淳樸的人,同時在銀白的居民中挑選精挑細選,開始練兵,這將是自己的親兵衛隊。
至於招兵的錢嘛,陶霖趁著自己掛著一個縣丞的名頭,大肆挪用,公款,吃縣裏錢財。曾廣是對此是敢怒不敢言,於是學著陶霖的樣子大量的中飽私囊,搞到最後縣衙都空了。練兵的場地放在謝克享的府邸,反正他們家地方大,順便給他們家的人一起訓練,同時又在暗中施以恩惠,在這過程中陶霖從不出麵,讓人看不出來。
謝衡逃回高州已經有一段時間了,而高州那邊沒有任何動作。這樣的平靜反而讓曾廣是感到不安,謝克享陶霖那邊又在加緊練兵,怎麼看都像是暴風雨前的安寧,他可不想被卷進這場風暴之中。何況縣衙也破產沒錢了,曾廣是更不想在這裏收拾爛攤子,於是打著去高州給謝朱、陶霖打聽官職的旗號,帶著錢財開溜了。
曾廣是來到高州麵見刺史胡國昭,一見麵曾廣是就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向胡國昭訴苦。胡國昭一開始還真動了惻隱之心,叫人上茶,然後就說起了謝家主的事。謝衡逃回高州後見到謝家主將在銀白陶霖反叛、謝克享藐視家主的事情全部添油加醋的說了一遍。謝家主雷霆大怒,同時對這個嫡孫不免有了一點失望,你這才去多久就被整倒了,還落了一身的罪責,謝家的未來真能交給他嗎?
謝家主素來寵愛謝衡,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第二天謝家主找到胡國昭,向他加壓力,要求嚴辦陶霖、曾廣是。謝克享交給讓謝家家法來辦。胡國昭看見謝家吃癟心中高興,也意識到這可能是將銀白收歸州府的一次機會,從這個角度出發甚至可以借機扳倒謝家,自己也可以憑著這樣的政績重回中州。想到這裏胡國昭心中開始激動,便開始拖著謝家主。謝家主沒有辦法,一邊催促胡國昭動手,另一邊開始暗中召集自己的勢力,打算著實在不行就以武力收複老謝家的根據地,順帶著將謝克享一脈徹底鏟除!
曾廣是極力推薦陶霖道:“大人,您果然不凡,能夠調教出這樣的好侄兒來,下官敬佩之極。“
“侄兒?哦,你說陶霖。”
胡國昭不禁唏噓道:“我那老友的孩子,真是出息了。”
曾廣是連連點頭道:“我正打算著將縣令的位子讓與陶霖,我到別處去呢。”
胡國昭沒有領會到曾廣是後半句才是重點:“陶霖沒有經過科舉考試怎麼能直接入仕?這不是胡鬧嘛。可惜可惜。”
這不能可惜了啊,曾廣是忙給胡大人排憂解難道:“除了科舉還有世家陰萌,大人您先將陶公子入職,再報給都護府審核不久可以了。”
胡國昭還在為難:“可以倒是可以,隻不過不合規矩。”
“大人,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事急從權嘛。”
胡國昭高興的看著曾廣是道:“你真是我的智囊啊,這樣,你也留在銀白不要走,你之前的上報的公文我都答應,你還做縣令,陶霖正式將其任命為縣丞,縣尉的位子就讓謝家爭去吧,狗咬狗一嘴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