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猜是他啊?那不可能,判了三年的,還在裏麵蹲著呢。至於他的那幫馬仔,都是酒肉朋友而已,樹倒猢猻散,哪能替他出頭啊。”
“我最近其實也碰上了些事......”李本將自的遭遇說給陳嚴聽。
“嘶...不該這麼巧啊...回頭我再找人調查看看吧,看他是不是真的有什麼死黨一類的。”陳嚴判斷道。
“找人...你有私家偵探朋友麼?”
“不是,是我表哥的老婆的表叔,他有些特殊的關係。”
當晚回去時,李本又在家門口發現一個盒子,掂量了下,挺沉的。
打開後發現,裏麵是一顆沾滿鮮血的羊頭,發出腥臭味。
他將這東西再次送到警局,警察安慰他說:“這其實沒什麼,比這更惡劣的,潑屎潑尿我們都見過,到最後那些人也隻是嚇嚇人而已。你放心,我們會全力追查下去的,你仍然可以正常地生活工作。我們會派人在你家附近盯梢一段時間。”
又過兩天,上班時,李本從陳嚴處得知,與蘇小川一起抓的幾個人,因為並沒有做什麼太過分的事情,所以隻判了幾周到一兩個月不等,如今都已出來了。
陳嚴已經委托他表嫂的表叔讓人去走訪調查了。
李本也將羊頭的事情提了一下,陳嚴除了安慰自己的同時也安慰他外,並不能做什麼。
而接下來發生的事,卻讓李本變得提心吊膽起來。
在那之後的一個月裏,不單是李本自己,包括他的家人在內,都收到了死亡威脅,並且隔三差五的,總會在生活的環境中出現各種驚嚇與不和諧。
陳嚴告訴他,自己的老婆也同樣感覺自己被人跟蹤了,一股無形的視線讓她脊背發寒。
而委托關係進行的調查,結果是那些已被釋放的人都不在自己村內,認識他們的人都說,他們一起外出打工去了。
真的隻是去打工了嗎?
這一點疑惑開始縈繞在李本和陳嚴心頭。
“到目前為止,實質性的傷害事件還沒有出現過。”陳嚴這麼說。
“你想說他們隻是雷聲大雨點小麼?”李本說。
陳嚴點點頭,然後李本的電話響起,是他母親的來電,電話那頭告知李本,他們家養的一條老狗被人毒殺了。
李本的母親關切地提醒他,要注意安全。
“事態似乎進一步升級了。”李本說。
警方的調查和陳嚴的關係都沒有得到突破。
幕後之人就像影子般糾纏著不放,而自己這邊卻又難以觸及。
死去的老狗跟李本的感情很深,雖說到了它這年紀,本就沒多少時日可活的了,但自然逝去與被人毒殺可不是一個概念。
李本向醫院請了一周的假,說是回家去看看,其實是打算主動調查,要找出到底是誰在幕後搗鬼,到底意欲何為?
如果隻是單純的恐嚇報複,何時是個盡頭?正常人哪裏會為一件已經塵埃落定的事,而去瘋狂浪費自身精力。
如果陳嚴與自己身邊發生的事有關聯的話,能夠同時在多地活動,對方顯然不止一個人。
李本已經做好了應對多人的心理準備。
............
在另一個世界,貝優蒂斯已在火堆旁等待了兩個小時左右。
火焰的烈度已然有了明顯的減弱,黑暗離他倆更近了一圈。
醫生仍然沒有回神的跡象,仿若成為雕塑,絲毫不動。
“你在火焰中到底看到了什麼呢?”她對李本發出疑問,同時也在問自己。
“除了燃燒...”
“嗯?”貝優蒂斯突然感覺到黑暗中有什麼東西。
她向四周觀望,驚覺李本那被火光映射出的影子周圍,有幾隻黑色且扭曲的爪子突破光明與黑暗的交界,向他接近。
貝優蒂斯立刻施展了光照魔法,在白光的照射下,那些黑爪緩緩消失。
“混沌...這個地方不安全。”直覺告訴她,被那些黑爪碰到可不會發生什麼好事。
貝優蒂斯注意到李本一直握著的犧牲者,此時的劍處於一個還算正常的形態,除了劍身紋理與符文古怪了些,其它都還說得過去。
“能夠對傑森造成傷害,想必這把劍與我的槍一樣特殊。”
她仔細打量起眼前的男人,有種去摘下麵罩,一覽真容的衝動。不過想了想還是放棄了。
她並不是那種喜歡窺視他人隱秘的人,尤其是在這人還是與自己利益相關的情況下。
她明白,有些時候,知與不知,看似無關緊要的小事,卻能將故事的結局引導向兩個完全不同的方向。
既然自己無法破解這個地方的謎題,還是乖乖地在李本周圍進行警戒更為明智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