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長劍之下掛著一張寫真照片,是蘭蔻和一位須發斑白的老者的合影,老者雖是耄耋之年,卻是精神矍鑠,雙目炯炯有神,手裏拄著一柄長劍,隻從劍鞘上看,倒正像牆上掛著這柄。
幾個人坐好後,蘭蔻就笑著走進廚房,端出幾個果盤來,輕巧地放在茶幾上,美滋滋道:“車董事長,吃些水果吧。”
車向前暗自歎了口氣,笑著擺手道:“嫂子不用客氣,你隻管去忙,不用理會我們。”
蘭蔻又倒了茶水遞過來,抿嘴笑道:“那哪成,車董事長這位貴客登門,當然不能怠慢,不然趙影會罵我不懂事的。”
車向前慢悠悠地呷了一口茶水,微笑道:“嫂子說笑了,你這麼漂亮賢惠,他心疼還來不及呢,哪裏會舍得罵?”
蘭蔻眉眼如風,瞟了一眼正在與昏鴉閑聊的趙影,嬌俏地道:“趙影,你可聽好了,車董事長發話了,以後再敢欺負我,我可要向領導告狀哩。”
趙影就抓了一把瓜子,坐在那裏訕訕地笑,目光卻無意中向崔豔豔掃去,在她的臉上稍作停留,就挪向別處,嘴角拂過一絲苦笑。
崔豔豔吃了幾瓣桔子,就從沙發上站起,走到蘭蔻麵前,嘴裏酸溜溜地道:“蘭蔻姐,你家的小公主趙蘭呢?”
蘭蔻忙笑著說:“趙蘭找到工作的事兒一傳出去,她那些閨蜜都來祝賀她,讓她請客。這不,她領那些人去吃西餐了,
“也好,她們不在家鬧騰,咱們安心的喝酒。她在家裏事兒多,弄不好就掃了大家的興致。”
崔豔豔瞄了她一眼,似笑非笑地道:“蘭蔻姐,我平時不注意,今天才看到,你的皮膚保養的太好了,
“都說女人是水做的,我看你倒像牛奶做的,趙台真是好福氣啊,不過你可要警惕些,天天下班別那麼晚,小心家裏後院起火。”
蘭蔻微微皺眉,覺得對方的話實在是有些刺耳,裏麵盡是挖苦之意,但她還是莞爾一笑,拉著對方的手,輕輕拍了拍,笑著說:
“小丫頭,你就放心吧,我和你趙台彼此信任,互相扶持,我們絕對不會做出傷害對方的事情,他隻管放心去工作好了,後院固若金湯。”
車向前瞄了趙影一眼,見他神色不安,雙手在沙發上抓來抓去,不時地挪挪屁股,有些如坐針氈的樣子,就皺了皺眉,笑著說:
“嫂子,你家裏有撲克牌嗎?我和昏鴉、崔豔豔去打會牌,你們兩口子趕緊做飯,你那麼寶貝兒的女兒在外麵你也不放心,我們早點吃完早點走,不要給你們帶來麻煩。”
蘭蔻忙笑著說:“撲克牌有,趙影快去拿,車董事長怕是餓了,我這就去收拾飯菜。”
車向前笑道:“前些天到鄉下去,帶來些土特產,嫂子你做了讓大家嚐嚐。”說完,把隨身攜帶的兜子拉開,把那些零碎貨往廚房裏一放,人們就紛紛過去觀看,就是農村的笨雞蛋、山野菜,還有一隻野兔。
昏鴉看到這裏就笑道:“崔豔豔,你看,我們都沾了車董事長的光,這回可有口福了。”
崔豔豔笑了笑,沒有說話,而是起身走到牆邊,放了桌子,將椅子擺好,趙影從抽屜裏翻出撲克牌,交到車向前的手裏,三人坐在桌前玩起撲克來。
蘭蔻拉著趙影進了廚房,關上房門,小聲道:“影子,怎麼沒見別的副台長,卻領了昏鴉和崔豔豔兩個,那崔豔豔說話像是帶著火藥味,怎麼那麼衝?”
趙影搖頭道:“蘭蔻,你是多心了,崔豔豔那人向來都是大大咧咧的,說話很隨意,她心地還是很直率的。
“將來你搞影視劇少不了她,你別和她一般計較,幾個副台長太陰,我不想和他們多接觸,昏鴉雖然好色,總是你們協會的人。一會兒談事兒他要充當角色的。”
蘭蔻聽了就怯怯地笑,拿手在他後背上捶了一拳,悄聲道:“瞧你那樣,真是沒出息,就知道工作上的那點事兒。
“你也不想想,車董事長這樣的大財神和咱們這些小人物在一起喝酒,哪裏能喝得爽快,肯定要找個能喝的夠級的領導來坐陪。”
趙影一時找不出話來反駁,隻好道:“蘭蔻,你說的也有道理,那我再去打電話,時間還來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