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獸長什麼樣子?很危險嗎?”蘇狄文問道。
瓦恩介紹道:“囚獸多種多樣,族裏的老人會繪製一些圖譜,最為常見的是一種「鼓頭怪」,一進獵場之後最為普遍,是大家練手的家夥。”
“「鼓頭怪」小的有膝蓋高,大的有半人高,它有堅硬的盔甲,覆蓋體表全身,有兩條細長的後腿!雖然它遍地都是,長得也很凶悍,但膽子奇小無比,一旦驚動了它,蹦跳的高度無人能及,輕而易舉就躍出陷阱和埋伏圈!想殺它,必須以血肉做餌,然後趁機用尖刀插進它硬甲的縫隙內。”
蘇狄文掂量一下手上的骨刀,在刀鋒上抹了一把,感受它的鋒利,想象著囚獸的強大,“獵場內的野獸都體型巨大麼?”
“當然不是!”瓦恩繼續道,“希拉聖洞會散發一種奇香,會不斷吸引外來的野獸進入,囚獸被困在獵場,無法離開,但外界的密林卻能輕易溜進去,雖然大部分淪為囚獸的食物。”
在瓦恩的帶領下,二人深入雨林,來到一處枝繁葉茂,不見天空的樹林裏,這裏的植被尤其茂密,遮擋視野,稍有不慎就可能撞到什麼潛伏的野獸,周圍都是擋路的草木,充滿了陰森的氣氛。
二人越過小河,來到這片密林的另一側,依靠在山嶺邊的木屋前,這座木屋很是殘破,如匍匐的黑色惡獸,陰森昏暗。
蘇狄文站在木屋前上下打量,殘損的木牆上長滿藤草,茂盛的植被籠罩住所有的木柱,要不是有人帶路,他絕不會發現這裏居然有個破爛的屋子。
倒塌牆角前,瓦恩扯開掩蓋其上的枯草,看清前人留下的印記,扭頭道:“人都到了,在前麵等我呢。咱們的頭是個女子,名叫葛魯莉,精通各種追蹤囚獸的手段,隻要她點頭了,你就可以加入獵隊。”
見到蘇狄文點頭,瓦恩伸出手在嘴唇上一捏,發出了“啾啾啾”的暗號聲,木屋裏馬上傳出來同樣的暗號回應。
聽到暗號,他這才帶著蘇狄文,進入木屋。
木屋的牆上,鋪滿了各種古怪的藤條,它們用妖異地生命力證實著這處遺跡的年代久遠。吱嘎一聲屋門打開,光線照入屋中,裏頭站著三道身影,兩男一女,正在談論什麼。聽到開門聲,頓時回頭望了過來,見到來了不止一人,手持刀劍,皆麵露警惕地看著蘇狄文。
“你怎麼帶了外人來?”其中持刀漢子問瓦恩道。
瓦恩猶豫一下,“這是外來的旅人,想加入我們之中。”
另一漢子打量蘇狄文,道:“我昨天看見你,就是你打傷了瓦恩,你們倆不是有仇麼,什麼時候變成那麼熟悉了?是不是這個家夥趁你膝蓋有傷,脅迫你過來的?如何是這樣的話,殺掉他就好了!”
蘇狄文眯起眼睛,戒備地打量周圍的形式,還未說話,瓦恩接話道:“不是!我是在路上碰到他,他身手不弱,能加入我們獵隊!”
這時,暗處走出一道纖苗身影,是個三十多歲的節奈族女子,貌美膚白,瞳孔偏紫,一身獸皮支撐的皮甲很是緊身,將妙曼凹凸的身姿完全呈現出來,美中不足的是額角上有一道猙獰的抓痕,顯得整個人都很猙獰。她掃了一眼蘇狄文,問瓦恩道:“他對我們獵隊都不熟悉,怎麼幫我們?幫我們暴露位置嗎?”
蘇狄文明白,這皮甲女子應該就是葛魯莉,經驗最豐富的獵手,是這支獵隊的頭,也是這群人的核心人員。他悄然地將注意力放到這些人的護甲上,要是她不同意自己加入獵隊,想傷害自己,那就隻能率先出手,伺機殺人。
“我答應過他,讓他加入獵隊!”瓦恩摸了摸背上的黑荊獵弓,沉聲道,“我以我戰士的榮譽作保了!要是你們不同意,我隻能離開獵隊,和他組成一隊。”作為一個擅長射術的獵手,他在獵隊中頗有地位,這也是他哪怕膝蓋受傷,卻依然能令眾人等待的原因。
蘇狄文馬上道:“據我所知,節奈族總共三隻獵隊,其他三族恐怕也和我們差不多,參加血鬥的總共有十支獵隊左右!獵場的範圍那麼大,互相撞見的幾率不高,但是一旦靠近了希拉聖洞,那所有人都會聚到一起!”
“到時候,多了我一個人,就是多了一個保命的同伴!帶上我一個,你們會在將來慶幸自己現在的決定!”
這話說的有理有據,葛魯莉盯著他,緩緩點頭,“好,算你一個,不過你得全程聽我的指令!”
“那是當然!”蘇狄文點點頭。
聽到這話,其餘人這才慢慢放下手中的刀劍,算是默認了他的加入。
葛魯莉掃了一眼蘇狄文,指著木屋的暗處,道:“囚獸體型頗大,渾身都是利刺,一旦觸及就會被割破皮膚,那裏還有件破損的藤甲,你先湊合著穿上,咱們準備出發。”
“好。”答應下來,蘇狄文走進屋內,往暗處一掃,頓時看見角落裏散落著一件破破爛爛的藤甲,當即拾起來抖開穿上,大小跟自己的身體不太吻合,穿在身上有些別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