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中,雪菜姐姐已經去學校報到了,要等到周末的時候才會回家,而香織也許是因為參加了學校社團的緣故,大約要晚點回家,想起我以後也要在運動場上揮汗如雨,不禁搞笑的感覺,以前在文學社除了看書寫文章之外可沒有別的什麼活動啊!
打開門之後我注意到了門口擺放著美子阿姨的鞋,阿姨似乎已經從北海道回來了的樣子,但是客廳和廚房都沒有她的身影。
“難道是因為太勞累了,在房間裏麵睡覺?”我疑惑地自言自語,同時有隱隱約約聽到二樓的房間裏麵有哭泣的聲音。
“阿姨,怎麼了?”阿姨的房間在我的房間的對麵,是虛掩著的,走近了就清楚地聽見了美子阿姨在抽泣,雖然猶豫了一下,我還是推開了門走了進去。
“是次郎啊!”我的聲音讓美子阿姨來壓住了憂傷的情緒,急急抹了抹自己的臉上的眼淚,強壓著哭泣轉過身來,勉強地笑著說道,“嗯,剛剛才回來嗎?你們不是開學了嗎?怎麼回來得這麼早?”
“今天第一天,事情做完了就放學了。”我一邊說一邊走到了美子阿姨的床邊坐下,“阿姨,怎麼了?”
“沒什麼事。”阿姨低下頭來,也許是知道瞞不住我,也不再掩飾自己臉上哭泣過的痕跡,抬起頭來看著我瞪大的眼睛,“次郎!”
“怎麼了?”阿姨突然之間撲在了我的懷裏,抱緊了我的腰,我嚇了一跳,猶豫著還是問道。
阿姨沒有說話,我也沒有繼續問下去,兩個人就這樣沉默了好半天,阿姨才鬆開手坐了起來。
“對不起,次郎,阿姨失態了。”美子阿姨掏出手絹來擦了擦自己已經哭紅了的眼睛。
“沒事的,”我咬了咬嘴唇,“阿姨,發生了什麼事情你告訴我啊!”
“大人的事情很多不好給你講的。”阿姨低著頭說道,“香織的爸爸去世之後我才感覺到生活有多困難。”
奇怪了,我暗自咕嚕道,姨夫不是留下了足夠的財產和保險金嗎?
“阿姨,這次去北海道有什麼不高興的事情發生嗎?”我皺著眉問道。
“沒什麼的,”阿姨搖了搖頭,我敏銳地感到她眼神中的一絲黯然,隨即她強打著精神說道,“嗯,房子也賣掉了,接下來可能要一直和你們住在一起了。啊,”說著她突然驚叫起來,“香織是不是要放學了,我這個樣子可不能夠讓她看見。”說著急急忙忙去了洗手間,大約是想辦法掩飾自己哭過的痕跡。
“沒有男人的家庭嗎?”我撇了撇嘴,“難道說祈福帶著孩子的女人的乃是變態人類的愛好嗎?”
晚上美子阿姨在香織麵前表現得仍然是很正常,香織高興於自己的媽媽回來了,也沒有特別注意自己母親的眼睛怎麼樣了,倒是一臉興奮地和媽媽講學校裏麵的新鮮事。
“媽媽,你知道嗎?原來次郎哥哥在學校裏麵很有名誒,好多前輩都認識他,說哥哥很厲害。”小姑娘一邊說一邊看著我,很是崇拜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