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6年永安市
這是一座遠離市囂的大學,作為永安乃至全世界最頂級的學府,它擁有一切你能想到的硬件設施,配有最高檔的宿舍和貼近自然的學習環境
就是這樣一座大學,收費僅是普通大學的一半,並設有各類獎學金以幫助學生完成他們的學業。
這座大學主要麵向全國的貧困地區,它與林氏基金會合作,對全國各地的貧困兒童進行一對一幫扶,從小學開始接受資金援助,讓家庭條件不好的孩子能夠接受高等教育,直到孩子進入林白大學。
林白大學的投資人為永安市最著名企業家、資本家、慈善家林建柏,林建柏作為林氏企業的第二代接班人,在短短十年內將身家翻了幾倍,年僅38歲的林建柏便手握千億家產。
就在這所慈善大學內,有兩個特別的存在,他們並不是貧困生,恰恰相反,他們非常富有,可以說是“開後門”進的大學。
林淮與管興文從2026年起經常出沒於林白大學,作為林建柏的獨子,林淮在林白大學計算中心設有自己的實驗室。
實驗室位於地下一層,即使是七八月,通往地下室的樓梯間也是寒意十足。
1米91的管興文像個受驚的小白兔,躲在比他矮了十公分的林淮身後,顯然陽剛的麵容和壯碩的身體也抵禦不了心病。
管興文兒時曾經在這樣的樓梯間被同學惡作劇過,正所謂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從那時起他就對黑暗狹窄的空間產生了陰影。
“用得著這樣嗎?”管興文半個身子趴在林淮背上,使得林淮在下樓梯的路上舉步維艱。
走下了十多層的台階,又經過了兩個拐角,推開了一扇未上鎖的生鏽鐵門,這鐵門據說是上世紀留下的,原本這地下室是用於逼供的。
兩人停在了一麵白色的牆壁前,不仔細觀察可看不出牆中間的縫隙,這裏就是實驗室的大門,實驗室上方的留空處擺放了十多個小型攝像頭,它們的作用不一,有普通的用於錄像監控的,有用於紅外線掃描的,也有用於檢測此人是否有犯罪傾向的,這是林淮的母親提供的技術,他的母親是永安乃至全國頂尖的生物學家。
林清將大拇指摁在指紋鎖上,與眼睛同高的牆麵處凸起一塊,虹膜識別技術是林淮用於安保的第二道防線。
實驗室大門向兩邊自動打開,裏邊自然是一片漆黑,隻有設備散發出的詭異燈光。
林淮的皮鞋剛發出“嗒”的聲音,實驗室便開始運作,大燈、顯示器、咖啡機、掃地機各司其職,人工智能已是林淮玩剩下的東西了。
他當前在研發的,叫做遠程沉浸係統,是一種特殊的網絡化虛擬現實環境,在這個環境中,各地的參與者通過網絡進入到同一個虛擬空間裏,可以在空間中自由地行動、交流,是在VR虛擬現實技術上的超越,完全依靠人的意識來操作另一個空間中的自己。
林淮的實驗室可不像正經的實驗室,更像是非法的、用於研發黑暗科技的地方,到處堆著破爛紙箱和儀器,腳下的混凝土有多處裂痕,實驗室內也沒有進行裝修,保持著原有的灰蒙蒙的環境,牆上還有黑色的液體痕跡,管興文認定,這就是上世紀人所留下的血跡。
林淮也並不是隨便的人,隻是他剛將自己的實驗室轉移到這裏,就像前麵所說,兩人是靠著爹才進的林白大學,林淮原本就讀於另一所國內頂尖院校,而管興文是該學校的體育生。
林淮借著暑假,將自己的實驗室整個搬到家鄉永安市,一方麵是永安市是沿海城市,便於他從國外購入儀器,另一方麵是離他父親的公司比較近。
經過一番整理,林淮終於接上了第五台也是最後一台顯示器的屏幕,癱坐在黑色漆皮轉椅上,這是從他家辦公樓裏順來的,顯示器也是。
歇了一會兒,林淮從辦公桌下的紙箱裏拽出了一副簡陋的頭盔,散發著廉價金屬的光澤,上邊接著幾個信號接收器,他讓管興文給戴上。
不得不說,褐皮膚、濃眉大眼、大平頭加上憨厚樸實的笑容,管興文戴上頭盔後真像個送外賣的。
管興文走進林淮特別定製的金屬鳥籠中,這是他可以運動的範圍,差不多一個電梯間那麼大。
林淮打開桌上的錄像機,對著鏡頭說道:“方圓計劃,第49次試驗,開始。”
林淮戴上耳機,將一個攝像頭對準顯示器,另一個攝像頭對準站立著的管興文,此時他的眼睛已經被頭盔蒙上。
“第一步,進入虛擬現實,開始。”林淮輸入了一串代碼,敲下了回車。
第二個顯示器上顯示出了管興文的視角,他正在一塊象牙色的浮空平台上四處走著,身上。
“興文,聽得到嗎?聽到請回答。”
“沒問題!”管興文的聲音從耳機中傳來。
“活動一下試試。”
管興文的動作同現實一樣,局限在了鳥籠的區域中,無法走到平台的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