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右衛不僅麵色嚴峻,對進城的人更是盤查嚴格,獨獨不見出城的人。“莫不是鬼族又不安靜了?”白鬧這麼想著,“可是,這不現實啊!”“走!我們進城看看!”白鬧一馬當先,向康城內走去,他現在急於知道發生了什麼。
站在長龍後,經過了漫漫的等待,白鬧三人終於看到了右衛大哥的臉。那張臉胡子拉碴,左臉龐還有明顯的刀疤,一看就是個狠人。右衛還沒有說什麼,城樓上突然射下一道奪人心魄的光芒,在這光芒的照耀下,白鬧感覺自己體內有什麼東西要被牽扯出來,幸虧這光芒來得快,去得也快,隻是那種感覺太過於可怕。那個凶狠的右衛這時候笑臉盈盈的湊了上來,邊搜著白鬧的身體,邊對著白鬧說道:“小兄弟受驚了!”沒有發現什麼異常,他向後退了一步,麵色沉重的提醒白鬧:“進城去吧,這兩天可不太平,沒事就別出來瞎逛了。”白鬧對這人出乎意料的轉變來不及適應,隻是應了一聲,就進城了,在城門口等待安雪兒和寧名的過程中,他發現這個右衛又恢複了殺神樣,直到安雪兒經過了那道光芒的照射,才洋溢出了一臉的笑容。
“剛剛那個大哥,看著心狠狠的,沒想到那麼可愛呢!我回去一定要和父親好好誇一誇。”安雪兒閃出了一臉的小星星。身旁的寧名一臉驕傲的說道:“先皇留下的四衛,可都是忠於聖朝,護衛人民的有識之士啊!”可他這種讚賞唯獨沒有提暗衛和現在的人皇。安雪兒不通心計,自然聽不出來,但白鬧在六指跟前呆了那麼久,耳濡目染自然略有研究。白鬧現在確定這個血刀寧名絕對不是一個普普通通的江湖人士。這種懷疑無傷大雅,所以三人的氣氛還是那麼融洽。
在瓦樓林立的街道上,酒肆隨處可見。寧名帶著二人,隨便走進了一家寫著“百年老店”的酒肆,找了一個幹淨的桌子便坐了下來。店裏的小二看見男榮女貴,自然是低頭彎腰的招呼著。寧名要了一壇聞香倒,點了一斤肉,小二便吆喝著下去了。不多會兒,便一手端著肉,一手抱著酒,風風火火的上來了,端端正正的擺好,恭身而立。這架勢,常客都知道該給小費了。寧名不動如山,隨意吃了兩口肉,開口問道:“小兄弟啊,發生了什麼事,這戒備怎麼如此森嚴。”小二堆著諂媚的笑,清清楚楚的回道:“客官,您不知道啊?咱們又要喝妖族幹了!”聽到這個消息,寧名的眉頭一下就擠了起來,而白鬧也是一臉嚴峻,隻有沒心沒肺的安雪兒還在扒拉著找一斤肉裏麵的瘦肉。“據說啊,那妖族想要借道去咱們人族東麵,那可是橫穿了咱們人族全境啊!人皇怎麼會同意!那前來談判的牛首被拒絕了很是不爽,回去就添油加醋的和他們妖族講咱人皇的壞話,那些不開竅的妖族還真相信了,對我們人族宣戰了!”小二看著兩人的表情似乎是對這件事情感興趣,又繪聲繪色的描述下去,“半個月前,我人族的大軍已經開往康城百裏外的邊界上,在那裏紮下了大營,擺好了陣腳,等待那不開眼的妖族來犯。”小二越說越起勁,好像自己就是那帶刀的左衛,帶槍的右衛,人族這個廣泛的標簽,此時成為了他一個人驕傲的資本。
寧名受夠了這種盲目的優越感,從袖裏掏出了一點碎銀,遞給了小二,說了句:“下去吧。”
“得咧!謝謝大爺。”小二拿著這點碎銀,洋洋得意的被打發了。
白鬧看著寧名,說道:“為什麼偏偏是這個時候,是人皇不清楚局勢的可怕,還是妖族?”
寧名沒有回答他,隻是默默的說了句:“第二次了。”白鬧麵露不解,盯著寧名,希望他一解困惑。
未等寧名開口,外麵又突然傳來了一聲嘈雜聲,沸沸揚揚的叫聲不斷地傳來。白鬧推開了窗戶一探究竟,隻見人群中赫然站著一個身穿白衣的少年,那便是救他一命的少虎。
當街上,一個穿著華麗,前呼後擁的少年,盯著少虎惡狠狠的說:“小爺已經給你道歉了,你還想怎麼的?”
少虎麵色煞白,他劇烈的咳嗽著,起伏的胸膛將他現在的軟弱彰顯的淋漓盡致,大口的喘了幾口氣,他才平息下了體內傷勢壓抑不住的衝動,有心無力的說:“如果說抱歉隻是為了自己聽,而不是征得對方對你無理舉動的原諒,我介意你以後還是不要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