翩若驚鴻,婉若遊龍。
榮耀秋菊,華茂春鬆。
髣髴兮若輕雲之蔽月,飄颻兮若風之雪。
漫天星辰,山彌漫,一女子撫琴唱,聲音時而新,時而綿柔,琴音好聽,的歌聲好聽。
“天邊虹,融於空,眼前人,融我心,生漫漫,我心於你漫漫。”
女子身著雪白衣裳,歌聲似從天際傳來,的身材高挑曼妙,長發一垂到腰間,還沒有看到的臉,但卻已經認定是一個人了,一個到不可方物的人。
風拂過,輕輕吹起的發絲,白衣女子的臉漸漸晰,的眉又細又長,伴隨著歌聲微微跳動,的眼在漫天星辰下亮璀璨,伴隨著唇邊一抹純淨的笑,像極了那夏夜裏搖曳的山,又像極了那石橋下湖水裏淺淺的一輪彎月。
琴停,歌止。
白衣女子起身,遍地的山在那一刻仿佛都丟失了顏色,眼中滿是柔,微笑:“小聖哥,我在這永生橋等你來,上記得給我捎一壺石老新釀的桂酒。”
“小聖哥~!”
“小聖哥~!”
“小聖哥~!”
“小聖哥,永生橋,石老,桂酒,是誰?小聖哥是誰?石老是誰?這個夢我已經了多少?是十,還是十八,都不對,這,應該是十。!”青衣男子睜開眼,金四射,一抹淚珠,從他的臉頰緩緩滑落,淚珠滴落在一片樹葉上,輕輕彈起,又輕輕落下,宛若一顆金色的珠子,在枝葉間跳動。
青衣男子身下是一棵參天大樹,大樹就那般立於天地間,用參天大樹來形容它已不足夠,因為它的莖生在了白色的雲朵中,它的樹幹生長於雲朵之上,枝繁葉茂,轟轟烈烈的鋪滿了整個天。
青衣男子起身斜靠在樹上,感著眼角的溫熱,自嘲的笑了笑:“齊天大聖,鬥戰勝佛,石頭猴子,竟會落淚,可不可笑!”
落淚還不是可笑的,可笑的是,他不自己為何落淚。
為了那不曾相識的白衣女子?
還是為了那不曾相識的小聖哥?
堂堂齊天大聖孫悟空,玉皇大帝見了都坐不穩的主,卻因為這個已經了十的夢哭了十,不可笑嗎?
可偏偏這女子,小聖哥,永生橋,桂酒,他都不曾記得。
一個夢,成了他這一生的牽掛。
也唯有在這個夢中,他能感覺到那種溫暖,那種間不曾有過的溫暖。
年前,他從一顆石頭中生出,注定不似這間人。
這間一切,他不起半點興趣。
就算擁有了絕武力,無人可敵,可他覺得這一冷的甚至抵不上這一個溫暖的夢。
人生年,不抵一夢,不可笑嗎?
“唉~!”
青衣男子輕輕歎了口氣,彌漫在天地間的白色雲朵頃刻間便散了個幹淨,一朵巨大的金色蓮在大樹下慢慢浮現,金色的芒瞬間填滿了整個天地,一身著金色袈裟的僧人盤坐於金蓮之上,僧人的身材頗為高大,額心有顆紅包,左右兩腳的腳背置於左右兩腿上,足心朝上,右手食伸開,中與拇相抵,麵容詳平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