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記住了以後遇到趕屍人不要這麼大驚小怪的,一副沒有見識的模樣。”在樓底下老板摸著自己的胡子對夥計說道。
夥計則是低著頭悉心受教。
剛才是真的不能怪他,朦朦朧朧之間突然看到了一隻麵目猙獰的大黑猴子,這怎麼能不讓人害怕,當時沒直接被嚇死過去就算他心理素質還不錯了。
等老板過完了裝逼的癮,夥計便開口輕聲的問道:“老板,現在在偏房之中是不是有著僵屍啊?”
夥計的這句話卻是讓老板的臉色變了。
老板一把將夥計拉到了身邊然後厲聲說道:“記住我們隻做活人的生意,偏房裏麵有什麼都不關你的事兒。”
做趕屍生意的客棧要遵守一個底線:就是不能在有趕屍人上門留宿的時候問“其他”的事情,客棧的停屍房在這個時候也不能接近。
“今天你也看到了,這些趕屍人一個個都有著奇怪的本事。特別是今晚來的這個大個子趕屍人看著就不像是一個善茬。
說不定他就是傳聞中那些借著趕屍的名義運鴉片的人,就我們兩個人家都不用親自出手,他養的那隻大黑猴子就能夠將你我給輕鬆捏死。”老板半是唬人半是真誠的說道。
不過老板的話讓夥計牙齒都在打架了,敢偷運鴉片的人那都是刀頭舔血的窮凶極惡之徒,殺個人不跟殺隻雞一樣的。
“我以後一定努力多做事,少說話。”夥計神色倉皇的說道。
“對嘍!你說的這句話是很中肯,不幹(gan)我們的事情就不要去想、不要去看,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就行了。
對了一會換班的時候你讓他們去鎮上買些米菜回來,那兩位客人胃口太大了,我們昨天準備的東西都給造完了。”
兩人的話就這樣結束了。
在這荒郊野嶺的地方也沒有什麼可以逛,所以曾奎一天都待在客棧裏麵。
到下午的時候吃了一頓飯,洗了個澡換上了一身定製的道袍。
昨天他連道袍都沒有換上就出來了。
不過道袍換上後曾奎看著鏡子裏麵的自己卻是有點別扭,人家穿上道袍以後都得以仙風道骨來形容,他穿上道袍之後就是以魔氣滿身來形容了。
還有一句話可以形容他。
“實在不像是一個好人那!”
對此曾奎也沒有辦法,爹媽給的身體和麵貌他也沒辦法改變,而且他挺喜歡自己的外貌的。
他認為現在自己的這種身材才是真男人該擁有的。
在夜幕降臨之後。
通過他之前買的懷表可以看到現在是晚上七點半,這時候已經可以繼續趕路了。
“感謝老板的接待。”
曾奎對老板做了一個道禮後便告辭了。
在離開的時候曾奎還扔了一把銅子給那名夥計小哥。
這名夥計小哥雖然見到他一直都是很害怕的樣子,不過服務倒是很好的,主動將他的髒衣服拿去洗了並且還給他烤幹了。
就人家這服務態度必須要打賞一下。
接下來的路程就差不多全是荒野小道和山路了,這條道路上大概就隻會有他一個活人了。
“叮鈴鈴、叮鈴鈴……”
鎮魂鈴的響聲在夜晚的山林中傳得很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