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從第一次見到老人到現在,通過和老人的接觸談話,再加上她過著天主教的神秘生活,英國男人並沒有把她當成神秘的巫師了。
老占卜師小聲說道:
“惡靈又回來,孩子,我從你眼睛裏看出來了。坐下吧,讓我來幫你。”
老占卜師在小木桌上點了根蠟燭,英國男子坐到桌前。
老占卜師在英國男子麵前擺了一個裝滿水的瓷盤,瓷盤的旁邊放了一小碗的由。
然後輕聲說道:“滴三滴油,我們來看看結果是不是我想象的那樣。”
英國男子用手指沾了點油,往水裏滴了三滴。
按照正常的物理法則,這幾滴油應該會在水裏凝成一顆小油珠,可是,他們卻散成了千千萬萬顆小油滴,而且很快,這些小油滴就消失了,瓷盤裏的水又變的和原來一樣清澈。
老占卜師沉重的歎了口氣,在胸前劃了個十字。
毫無疑問,在老占卜師眼裏,這就是惡靈存在的證據,邪眼已經入侵了英國男子的靈魂。
她握著英國男子的手祈禱著,不一會兒,她開始哭泣,這是邪眼轉移到她身上的跡象,接著,她閉上眼睛,像是睡著了。又過了一會兒,她讓英國男子再往水裏滴三滴油。這一次,油滴凝成了一顆小油珠,惡靈已經被祛除了。
“謝謝你。:英國男子說著,握住占卜師的手。
老占卜師的手在英國男子的手裏停留了一會兒,突然猛地抽搐起來,像是觸電了似的。
英國男子驚訝的問道:“怎麼了?”
“你這段時間是會呆在這裏還是要出遠門?”老占卜師輕聲的問道。
“恐怕是要出遠門。”
“你要去執行族長的任務?”
英國男子點了點頭,因為他不會對老占卜師撒謊,更不會隱瞞任何秘密。
“你身上帶著我給你的護身符嗎?”
英國男子解開襯衫的扣子,露出裏麵的護身符,這是一塊珊瑚,長得像手的的形狀,用皮繩串著掛在脖子上。
老占卜師把它捏在手裏敲了敲,似乎再確認它那神秘的辟邪法力是否還在。看起來,她對結果很滿意,但仍有些擔心。
英國男子問道:“您看到什麼了嗎?”
“我看到一個男人。”
“他長的是什麼樣子?”
“和你是一類人,隻不過是個異教徒。你應該避開他,你會照我說的話去做嗎?”
“您知道,我一向聽您的。”
英國男子親吻了一下老占卜師的手背,然後在她手裏放了一疊法郎。
“太多了。”老占卜師輕聲的說道。
“您總是這麼說。”
“那是因為你總是給的太多。”
海天開著車,露西坐在副駕駛上已經睡著了,似乎在做夢,腦袋不安分的動來動去,好像內心正上演著激烈的鬥爭。
等到她終於掙脫噩夢,睜開眼睛的時候,她就跟完全不認識海天似的,瞪大眼睛看著他,一副錯愕的樣子。不一會兒,她又閉上眼睛,沉沉地睡去,繼續在那無邊的噩夢中掙紮。
沒過多久,車子開到了一家咖啡館門口停下,兩個人下去吃了點東西,一看到自己點的餐上來了,就狼吞虎咽的吃了下去,期間一句話也米有說,就像一對餓昏了的情侶。
吃過飯後,海天把露西送到了機場,在航站樓前,把之前的兩人的計劃有核對了一遍,就準備分手了。
“在你走之前,我還有件事情想問你?”海天突然問道。
“你是想知道我為什麼沒有把地下室那些藏畫的失竊的事情告訴警察?”
“恩!是的。”
露西看了看海天,輕聲的說道:“原因很簡單,我不信任他們,尤其是瑞士的警方。要不然我也不會見你們,更不會把你帶到藏畫的地下室。這個回答你滿意嗎?”
“暫時還算滿意。”
其實露西的回答,早就在他的預料之中,現在歐洲所發生的事情,他已經摸清了脈絡,剩下的就是找到做這些事情的幕後黑手和查清他們的目的。
露西下了車,消失在航站樓裏。
海天回到車裏,感受著縈繞在車裏露西留下的香水味,久久不去,就像海天此時心頭一直縈繞著一個疑問。
為什麼那些人花了那麼大的代價拿走了地下室的藏畫,去唯獨把那副拉斐爾的的作品放在客廳裏,而沒有拿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