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便見那個腹黑老師,笑意盈盈的看著自己,說出了萬分可怕的話來——
“這種情況,最佳的治療手段,看來隻有‘割以永治’了。”
割以永治!
割!
那玩意兒能割嗎?
割了豈不是要被他人恥笑一輩子?
那自己今後還怎麼抬起頭來!
橫山越想越害怕,甚至害怕得直接一個“鯉魚打挺”,從地上站起身來,一副安然無恙,沒有任何大病的樣子。
“腰不酸了,腿不疼了,肚子也沒有任何不適了……神醫啊!冬老師真乃神醫再世!我隻覺得自己一口氣跑十圈都不帶喘的!”
橫山說罷,還不等其他人反應過來,便一溜煙的跑沒影了。
仔細一看,才發現他已跟上了隊伍,乖乖跑步去了。
“橫山都已經去了,你們幾個還愣在這裏幹什麼?”冬棗陰惻惻的聲音突然響起,令在場的人渾身一激靈,像是突然吹了冷氣一樣。
“是、是!我們馬上就去!”
本以為能借此,消磨掉跑步時間的男生見狀,隻好乖乖快步朝著大隊伍跑去,跟在他們身後跑步。
而隻是出於對同學關切的毛利蘭,見橫山並沒有任何不適後,自然不用冬棗過多催促的,便已回到了隊伍中。
至於世良真純……
她似乎很是叛逆的,不願回到隊伍中。
畢竟,好不容易才有著這樣,能夠單獨相處的時間。
“世良同學,你……”
“老師,你認識我哥哥,對吧?”
還不等冬棗將話說完,世良真純便率先出言,打斷了他。
顯然,在特工家庭長大她,因為種種變故的緣故,並沒能接受到完整的家庭教育。
“在向別人提問之前,先聽別人將話說完。這是常識,也是禮貌。更何況,我還是你的老師,也是你的長輩。”
說著,冬棗用手中的記錄冊,輕敲了一下世良真純的腦袋。
雖然不疼,但她還是本能的“哎喲”了一聲。
因為的的確確的,感受到了那種實感,是自己在此之前,從來沒有過的。
小時候,雖然有時候會做錯事,但母親從來不會打自己。
隻是會出言教育幾句。
而自己,似乎也很害怕、忌憚那樣強大的母親,所以一旦被教育後,就不會再去做錯誤的事了。
但什麼是正確,什麼又是錯誤呢?
母親似乎也從來沒有教導過自己,究竟何為正確、何為錯誤,何為是、何為非。
甚至在課堂上,老師也不會教授這樣的知識,似乎是想著大家長大後就知道了,或是自己在成長過程中,慢慢領悟就明白了。
所以,這還是世良真純頭一次,被這樣批評。
這種時候,應該說對不起吧?
畢竟是一種禮貌。
“對不起……”
於是,她的的確確這樣說出了口,自然是用的日語。
畢竟,並非是什麼對日語,還無法熟練掌握的歸國學生。
“真要道歉的話,還是真心實意的道歉吧。不過,我和你說這個,似乎沒有用……至於你稱是自己‘哥哥’的那個人,他說自己的名字是‘諸星大’,而不是什麼‘赤井秀一’。”
“好了,現在去跑步吧。其他同學快跑完了。”
冬棗解釋後,便開始催促起來。
畢竟,一個人是一分鍾。
除了世良真純外的三十個人被耽擱,就是三十分鍾。
都快趕上一節課的時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