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特加自言自語似的說著。
所說出口的話,令一旁的黑麥聽了,隻覺得眼皮子直跳。
他剛才,說的是日語吧?
為什麼組合在一起,自己卻有種半懂不懂的感覺?
“琴酒在加入組織前的名字,的確是‘務武’來著。隻是當時發現他時,人已經失憶了。因此‘務武’這個名字,究竟是否是他本人的,還很難說。”
這番話,來自冬棗。
也就是說,琴酒在加入組織前,就已經失憶了。
因此,他並非是自願加入組織,隻是因為無處可去,才選擇了融入組織中。
那麼,他在失憶前的經曆,就顯得格外重要。
說不定,真的有可能……
黑麥暗自思索著,不著痕跡的從冬棗方才的言語中,捕捉著關鍵信息,進行猜想。
“琴酒曾經失憶過?”
這次,是波本的聲音。
語氣聽上去,十分驚訝。看樣子,他也並不知曉此事。
不過,倒也對。
畢竟無論是黑麥還是波本,亦或者是基爾,都不過是加入組織,隻有幾年的愣頭青。
根本無法,與多年為組織效力的伏特加等人,相提並論。
因此,黑麥等人所知曉的情報,自然是有限的。
更別提還有冬棗,暗中作梗。
“嗯,十多年前的事了。”
隔壁房間內的冬棗,雙肘放在長桌上。雙手交叉著,托著下巴,眼睛直視著單向透視玻璃中的黑麥。
眼睛似乎一刻不眨的,觀察著對方臉上顯露出的情緒。
以及一閃而過的微表情。
“外出去美國分部執行任務時,正巧在一座橋架下,發現了身負重傷的琴酒。
不過彼時的他,對我而言,不過是陌生人罷了。
當時心情不錯,所以就順手救下了他。
雖然在美國,持槍是件很是尋常的事,甚至受了槍傷去醫院,也不會引起絲毫懷疑。
但在不清楚對方身份的前提下,我並不會去做這樣冒險的事。
於是,我就將他帶到了一個小旅館內。
因為是在貧民窟附近的緣故,不需要身份登記,甚至旅店老板也已習慣了,有這樣身負重傷的人到來,醫療箱都有著儲備。
利用從旅店老板那兒,購買的醫療箱,為那名陌生男子進行簡單包紮後,我便去隔壁房間睡覺了。
畢竟,要是半夜對方突然醒來,將槍抵在我頭上的話,就麻煩了。
不過慶幸的是,那名陌生男子醒來,已經是第二日的事了。
他醒來後,一臉茫然的環顧四周,不停地自言自語著‘這是哪’,‘我這是在哪裏’,‘發生什麼了’……這樣的狀態,很容易就讓人聯想到了一個詞——失憶。
雖然有著這樣的猜想,但我並沒有馬上相信他,是真的失憶了。
隻以為,不過是演技良好罷了。
可是在我多番試探下,那人果真像是什麼也不記得的樣子,才令我終於放下心來。
不過,到也並非完完全全的不記得,但也隻不過是一些細微的瑣事。
他記得自己的名字是‘務武’,可卻不記得姓氏;他記得自己是受人之托,前來的美國,卻不記得究竟是受誰所托,又是為了調查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