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受傷了?發生什麼事了?”
語氣聽上去,似乎還有幾分焦急意味。
像是迫不及待的,想要知曉答案般。
“不,沒什麼。”
冬棗依舊是那樣的態度。
畢竟受傷是自己的受傷,而不是他人的受傷,並不需要他人來進行任何程度的關心。
或許真是因為抱著這樣的態度,才使得他在麵對大多數情況時,都是一副漠不關心的樣子,顯得十分冷淡,沒有絲毫人情味。
“怎麼可能沒事!”
蘇格蘭急了,竟當場反駁道。
然而話音一落,他便立馬反應過來了,自己方才究竟說出了什麼。
完了……
一時間,蘇格蘭有些啞然,甚至是不知所措。
為什麼自己剛才,竟會脫口而出那樣的話呢?
他有些難以理解。
“你在擔心?”冬棗盯著他,嘴角微微上揚著,似乎很是滿意蘇格蘭方才的表現。
“是……”
蘇格蘭頓了一下,還是選擇老老實實承認了。
許是想著,說不定這樣還能博得對歡心。
“擔心我?”
“嗯……”
“以什麼身份呢?”
“什麼?”
聽著這話,蘇格蘭驀然一愣。
未曾想,對方竟然會提出這樣的問題來,著實有些不知該如何回答。
以什麼身份?
下屬嗎?
可嚴格意義上來說,自己並非是他的下屬。
同事嗎?
雖然也可以說得通,畢竟同為黑衣組織的成員,但二人的關係並沒有好到,向對方表達“擔憂”地步。
那麼……自己,是以怎樣的身份呢?
蘇格蘭一時間,陷入了進退兩難的地步。
“回答我。”冬棗催促道,並沒有留給對方過多時間考慮。
“寵、寵物吧……”
想了想,蘇格蘭小心翼翼的回答道:“即便是寵物狗,在看見主人受傷後,也會因為覺察到了與往常的不對,而變得擔憂吧?”
聽上去,簡直是堪稱完美的回答。
畢竟對於寵物狗而言,主人就是它的整個世界,當然能夠注意到主人的一些細微變化了。
“不對呢,蘇格蘭。”冬棗笑了,但看上去卻極具親和力的樣子,讓人仿佛看見了向日葵般。
“什麼?”
蘇格蘭微頓了一下。
他呆呆的望著冬棗,清楚地看見對方,抬起了沒有受傷的右手,放在了自己腦袋上,溫柔的撫摸著。
舒服得讓人覺得安心,甚至有種想閉上眼睛睡覺的感覺。
“寵物之所以被稱之為寵物,是因為主人對於它的寵愛。
如果沒有主人的寵愛,那麼寵物就不再是寵物,隻是一個‘物’,或隻是它原原本本的物種。
一隻貓,或隻是一隻狗而已。”
冬棗的臉上,仍然掛著那副溫柔得,讓人仿佛如沐春風的笑容。
可說出口的話,卻是那般殘忍無情,凍得人身體猛地一怔。
似乎覺察到了蘇格蘭的身體僵硬,冬棗的笑容開始變得玩味起來,甚至有幾分戲謔——
“那麼,狗究竟能做到什麼程度呢?我對此,十分期待。”
這番話的出現,無疑是在逼迫蘇格蘭,做出不得不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