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目暮十三瞧著鬆本清長的反應,覺得有些奇怪。
但並沒有多說什麼,隻是如實點了點頭,表示肯定。
“在哪裏碰見他的?!”在得到肯定的回應後,鬆本清長便一臉急不可耐的追問道。
“月影島……不過他現在,應該早已回到東京都內了。”
“是嗎?這樣啊……”
鬆本清長整個人,頓時泄氣了不少。
“鬆本課長,難道您認識那名叫做‘冬’的男子嗎?”一旁的伊達航,似乎瞧出了什麼端倪。平常就大大咧咧的他,在此時此刻,自然也無所顧忌的問了出來。
當然,還有一個原因,或許便是鬆本清長,並非是什麼喜歡擺官架子的人。
因此便覺得親近許多,不自覺地就問了出來。
“八年前,我和他有過一麵之緣……”
鬆本清長說著,隨手拉出了一旁的椅子坐下。
然後開始向伊達航,以及目暮十三,講述起了自己與那名叫做“冬”的男子,是如何相遇的——
八年前。
彼時的鬆本清長,並沒有擔任“一課長”一職,甚至也不是搜查一課的管理官。
作為一名算是“組長”角色的,普通刑警的他,自然同其他刑警一樣,終日奔波於現場。
突然有一天,警視廳接到報案。
稱在中野區的廢棄港口,發現了一個衣衫襤褸,似乎企圖跳海自殺的女高中生。
刑警敏銳的直覺,讓鬆本清長從報案人的三言兩語中,便瞧出了端倪。
顯然,在這名女高中生身上,或許曾發生過什麼。
於是在接到報案後,鬆本清長與自己的搭檔一同出動,前往報案人所提供的詳細地址進行查看。
當他們以最快速度,趕到中野區的廢棄港口後,才發現已經來遲了。
中野區警署的搜查員,已經先他們一步,趕到了現場。
不停呼嘯的警笛聲,摻雜著淩亂的腳步聲。
警笛的紅光十分刺目,晃得鬆本清長感覺眼前的景象,都變得模糊了。
“發生什麼事了?”
出示了自己的警察手賬,示意是同行後,鬆本清長便向站在警戒線前,負責駐守的警員詢問道。
駐守的警員,大都隻是巡查階級,也就是警察組織中,最底層的成員。
他們都並非是從警察學校畢業的,而是從專門培訓巡警的學校所畢業的學生。
而警察學校的學生,從成功入學的那一刻起,便是巡查部長,且在校研修期間,享受工資待遇。
警察組織同樣也是階級社會,被分為了三六九等。
在麵對警銜高於自己的鬆本清長時,警員自然立馬敬了一禮。表示敬意後,方才向對方解釋起,這裏究竟發生了什麼。
“那個女孩,是成山高校的學生。”
警員說著,悄悄朝著被兩名刑警包圍著的女子望去。
額頭剪著齊劉海,留著一頭披肩長發,模樣看上去有些普通。
臉上沒有塗抹任何彩妝,但嘴角卻殘留著一絲血跡,像是被人毆打過一般。
衣衫襤褸,像是被撕裂一般,大塊的肌膚暴露在空氣中。
在這種情況下,身為保護群眾的警察,竟然沒有一個脫下自己身上的外套,披在她身上的。
許是想著,自己也挺冷的。
要是脫下外套給別人,導致自己不小心感冒,就得不償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