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有時候診所內,也會有其他患者前來。所以,那個時候,就由我來代替母親,給他擦藥包紮。久而久之的,我就學會了一些簡單的包紮技巧。”
宮野明美說著,手很是靈巧嫻熟的,用紗布給男人擦了碘伏的傷口,進行包紮處理。
動作輕柔快捷,並沒有將對方弄疼。
看樣子,的確有幾分“醫生”的模樣。
“不過後來,我們家因為一些特殊原因,必須要搬走,診所自然也無法再繼續開下去了。
所以,我也不知道那個小男孩,後來怎麼樣了。
如果再受傷的話,是否還有其他人那麼好心,會幫他處理傷勢?”
“我至今還記得,那個小男孩有著一頭金發,還有著與日本人完全不同的膚色——像是巧克力一般。
不過,他一直堅信自己是日本人。”
自言自語的空隙,宮野明美已經將能夠處理的傷勢,全都處理了。
剩下的,她也無能為力。
“雖然不知道,你是怎麼進來的……不過你很幸運,遇見了我。
但是,不是所有時候,都會這麼幸運。
我也不知道你從事什麼行業,或許也有著你自己的理由……但無論如何,請別讓自己受這麼嚴重的傷了。
我想,一定會有人為你擔憂的。”
或許,是將男人當作了當年的小男孩。
宮野明美望著他,臉上帶著親和的笑容,溫柔地說出了這樣一番話來。
如果這是什麼影視劇,或是、漫畫中的世界,那宮野明美一定是頂著“聖母”光環的女主。
按照愛情世界的劇情發展,大概便是男人因為她的一番話,被徹底感動。
決定“金盆洗手”,從此與其長相廝守。
但,很可惜。
男人並非是愛情世界中,為愛癡狂的角色。
不會被感動,也不會因為這突如其來的溫暖,就萌生出了,想要逃離自己原本世界的想法。
有著堅定內心和想法的他,從來不會被這樣輕易動搖。
更何況,像是宮野明美這樣,妄想感動他人的類型,男人並非第一次才遇見。
“……”
男人沒有回應她。
許是覺得,彼此不過萍水相逢,實屬沒有那個必要。
更何況,他也並不想與對方,產生過多交集。
那樣太過麻煩。
傷勢被簡單處理好的男人站起身來,沒有過多話語和停留的,便轉身朝著陽台方向走去。
他手上戴著手套。
因此,並不害怕自己留下指紋,所以便自行拉開了滑窗。
看樣子,男人似乎是想從陽台處離開。
“等等!”
見對方正要離開,宮野明美似乎想到了什麼,連忙出聲叫住了他。
要知道,自己後頸上的微型炸彈,還沒有取下來。
“嗬……”
她似乎聽見,對方輕笑了一聲。
而後,便見男人扭頭看向了自己,露出了一個戲謔的笑容:
“真是個愚蠢的女人。”
說罷,還不等宮野明美反應過來,男人便頭也不回的,從陽台一躍而下,離開了公寓。
——
注:原著漫畫中的設定,波本膚色與服部平次為同一色號,所以兩者一樣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