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生圭二?”
淺井成實聽見這個名字後,瞬間露出了錯愕的表情。
雖很快就恢複了一臉平靜的假象,但仍是被冬棗很好的捕捉到了這一切。
“是啊。麻生圭二,曾是一位鋼琴演奏大師,經常在海外演出。我小時候學鋼琴時,就成受過他不少照顧。
雖然很可惜,沒能在音樂界闖出一番天地,但也成為了一名能夠教書育人的老師。
曾聽麻生先生提過,他是月影島出生的人,所以這次調派,因為正好是月影島的緣故,就想順便拜訪一下他……難道,他已經離開了這座島嗎?”
冬棗說罷,重新拋出了新的問題。
從語言角度來說,人往往對於他人最後所說出的話,和最後提出的問題,注意力更為集中一些。
同時,也更能從對方口中,得到自己想要得到的真實答案。
“不……”
淺井成實搖搖頭,“他在十二年前,就已經死了。”
“死了?怎麼可能?!”
冬棗“唰”的一下站起身來,情緒略顯激動,滿臉寫著不敢置信。
似乎怎麼也不會想到,對方在十二年前,就已不在人世。
“事故嗎?還是有人殺死的他?!”
還不等淺井成實講述詳情,冬棗便拋出了一連串的問題,像是在猜測一樣。
可……
她卻敏銳的從那兩個問題中,覺察到了某種玄機。
“為什麼你會認為,不是事故,就是他殺呢?”
“我……”
“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這……”
“冬先生,請您一定要告訴我!”
淺井成實說著,向前邁了一步,像是在逼問對方一般。
“這……唉,好吧。”
冬棗有些無奈地歎了口氣,像是妥協一般重現坐回到了鋼琴凳上。
抬頭望向了窗外沒有任何明月的夜空,壓抑得仿佛叫人喘不過氣一般。
緊接著,他便繼續開口,講述起了自己所知曉的,關於麻生圭二的故事……
“我從小生活在國外。因為母親的期望,開始學習鋼琴。
而麻生先生當時,正巧要在海外演出一段時間,也因此暫時擔任了鋼琴教師一職。
有一次,偶然間閑談起時。
他對我說出了這樣一句話——”
[我也不知道我的選擇,究竟是對還是錯。但為了我那從小生病住院的兒子,我別無選擇。]
“或許並非是對我說的,隻是恰巧在感歎罷了。
但當時年幼的我,卻還是將那句話記在了心裏。
如今回想起來,總覺得似乎另有深意般,所以才會問出那樣的問題……抱歉。”
他歉意地說著,仿佛自己做了什麼錯事一般。
淺井成實沒有去深究。
隻是沉浸在那句話中,有些不知所措——
‘我也不知道我的選擇,究竟是對還是錯。但為了我那從小生病住院的兒子,我別無選擇。’
原來,父親之所以會選擇同意那群人的要求,去做出違法犯罪的事,竟是為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