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是的。”庫拉索點點頭,解釋道:“在曾經的潛入工作中,我曾扮演過小學老師的角色。我想,應該不會與那孩子產生太大的隔閡。”
如此一看,擁有短暫小學教師經驗的庫拉索,的確是比伏特加更為合適的人選。
“我不喜歡溫柔派的。”
冬棗拒絕了她的提議,手中的簽字筆不停轉動著,“伏特加身形魁梧,氣勢也足,能夠威懾到那個孩子。雖然需要人去照顧他,但不代表是去給他送溫暖的。”
言罷,為了讓在場的人知曉,自己為何會說出這樣一番話,冬棗特意進行了一番簡單的解釋,說明了澤田弘樹在杯戶小學時期的經曆。
並說出了自己旅遊期間,負責代為照顧澤田弘樹的人,應該做怎樣的事——這是冬棗的教育方針。
“這樣……不就等於是在摧毀一個孩子嗎?”
有人對此提出了質疑。
簡直就像是正派人物的發言。
其餘人不約而同地看向了他——波本。
“這個國家全體都扭曲了,我才出此下策。反正這個時代,正兒八經的教育是沒人會聽的。”
冬棗回答著他,並轉動了椅子,背對著眾人。
那支簽字筆,仍然在他手中不停旋轉著,沒有任何要落下去的跡象。
“我從來沒覺得這個國家,或者現在的教育是錯誤的。”
“嗬……”
冬棗聽完波本的話後,嗤笑了一聲。
他重新看向了會議室內的眾人。
更確切的來說,是看向了波本——
“你真是這麼想嗎?你隻是放棄自己真正所想的,而一味的隨波逐流不是嗎?嗬……那好,我就給你舉一下曆史課上的例子。”
冬棗接著繼續說道:
“從人類誕生之初到現在,明明離人們最近也是最重要的近代史,為什麼隻在第三學期就匆匆結束?
事發還不足一百年的首相暗殺事件,在教科書上隻有區區數行描寫。
他是在怎樣的背景下,又是因為怎樣的主張才被殺的,這些才是大家應該學習的東西吧?”
“可是沒有人覺得這有什麼不妥。那是因為,就算進行填鴨式教育,社會也在隨之運作著。
不過,這種扭曲,最後以喪失個性為表象呈現出來,隻能模糊地理解自我走向的我們,對自己失去了信心。”
冬棗說著,停止了轉筆的動作。
將簽字筆放在會議桌上後,他便站起身來,朝波本走去。
一邊走著,一邊說著。
“繼而害怕迎戰,開始附和他人。
最經典的例子,就是人們被媒體玩弄,隻用片麵的意見對事物蓋棺定論。
我們在不知不覺中,被剝奪了個性。
成為了那種不依賴誰,就活不下去的毫無骨氣可言的人。”
“喂,冬——”一旁的基安蒂出聲看向了他,“這種事跟我們沒關係吧?”
“當然有關係了!”
冬棗停在了波本與基安蒂二人間的空位上,雙手分別搭在了各自肩膀上,“接受著這種教育,隻會粉飾太平的人們,在無意識中,萌生出不會為之愧疚的惡意。然後卑鄙地逼迫那些弱者……”
說著,他抽離了雙手。
抬起頭來,看向了坐在對麵最後一個位置上的人。
“龍舌蘭。你來告訴他們,你當初為何會選擇加入組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