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是!”

蘇格蘭一臉驚訝的盯著它們。

三分鍾後。

成功掌握了對瑪莎拉蒂操控的二人,踏上了返回東京的路程。

“嗚呼!”

車輛飛馳在最前方道路上的蘇格蘭,發出了歡呼雀躍的聲音,感覺自己快要與風融為了一體。

不甘落後的波本見狀,自然給足了油門,“唰”的一下便在彎道處,實現了教科書級別的“彎道超車”。

而在不遠處的山崖上,有一名身穿純黑色外套的男子,正用望遠鏡瞧著這一幕。

“這兩個笨蛋……還真把玩具車當成跑車玩了。”

“畢竟每個人,總有不為人知的一麵。”背靠在樹幹上的貝爾摩德聞言,輕笑了一下後,問道:“話說,波本座駕的胎氣,是被那名背包客用小刀放掉的……這件事,需要告訴他嗎?”

“不用了。”

冬棗說著,放下了望遠鏡,“就當是問路的報酬好了。那個人以此為樂,早就登上了各大背包客交流論壇的黑名單。”

即便說了,也改變不了什麼,那倒不如不說。

至於其他人是否也會有這樣悲慘的遭遇……

就不在冬棗的考慮範圍了。

他可沒那麼善心。

深夜。

23點26分。

米花公園——

帶著寒意的夜晚,讓沒有被褥,渾身上下隻是單薄穿扮的男人,不禁打了一個哆嗦。

躺在公園長椅上的他,努力蜷縮著身軀,雙臂交叉在一起摩擦著,希望借著“摩擦生熱”來讓自己暖和起來。

所幸這並非是在冬季。

否則隻怕,人們又會對一個被在寒冬中凍死的人,默哀一秒鍾了。

即便是繁華的東京都,也依然有著流浪漢的存在。

甚至每年被凍死在寒冬中的人,也不計其數。

他們不會被施以援手,甚至也被剝奪了屬於人的“人權”,仿佛不再是這個國家的國民一般。

說著虛偽話的政治家的嘴臉,被他們記得一清二楚,可誰都無力去改變這一切。

隻是想著,不被驅逐,還能夠苟活於世,就已是那些政客們的最大善意。

冷……

深入骨髓的寒意,令楠田陸道仿佛又回歸到了曾經的流浪生活中。

每日遭受著他人的白眼,和厭惡的目光。

仿佛他們是行走的垃圾一般,根本沒有誰將他們當作“人”去看待。

不要……

我不要做垃圾,我不要再被欺負,我不要就這樣離開……

蜷縮成一團的楠田陸道不敢翻身,因為他知道自己一旦翻身,就會從公園的長椅上掉下去。

他也明白,一旦翻身,時間又會離自己遠去了一些。

那個人……

那個自稱“冬”的人,真的還會來嗎?

楠田陸道惴惴不安的期盼著,渴求著對方的到來,然後如同神跡降臨一般,拯救被這個國家拋棄的自己。

23點45分……

在心裏不停進行時間倒數的楠田陸道,明白新的一天離自己越發靠近了。

他們約定的日子,也即將消失。

不、不可以!

求求你,一定要到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