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夏拉了張猛一把,說道:“趕緊跟海前輩道歉,你這個人說話就是這麼口無遮攔。海前輩,這事兒抱歉,你別往心裏去。”
海大有掃了眾人一眼,然後對著江夏抱拳行了一禮道:“大人。我海大有能夠跟著你,是我海大有的榮幸。你能夠相信我海大有,我海大有感激不盡。
但是有所謂道不同,不相為謀。既然諸位兄弟都信不過我海某,那我海某就先行離開,等到真相大白以後,再來為大人效力。”
“海前輩!”江夏叫了一聲:“你這說的是什麼話。首先我是絕對相信你的,大家雖然有些許懷疑,但總的來說也都是相信你的。
若是不信你,他們會站在這裏什麼都不做?事情既然有誤會,那我們就一起把誤會的源頭找出來,解決掉就行了。
動輒就說要離開,這也太傷人心了,不知道海前輩覺得我說的對不對。”
江夏的話語剛落,突然有木輪車的聲音響起。
一名老者拉著一個木輪車,一邊走口中一邊叫道:“夜間走路,有怪莫怪。有沒有要倒夜香的……”
大股夜香的臭味襲來,眾人微微把頭扭向一邊。
江夏突然笑了笑,然後看向身邊眾人。眾人也立刻走出去,把那拉夜香的老頭兒給圍住了。
江夏說道:“老人家,別急著走啊,我們這家還有不少夜香要倒呢。”
“這位老爺,小老兒的兩個桶已經裝滿了,裝不下其它東西了。”老頭兒用一個沙啞的聲音說道。
“哦?裝滿了嗎?那老人家你剛才還在問?莫非是騙我的,要不讓我看看木桶,如何?”
“夜香味道重,怕是會臭著老爺。”
“沒事兒,人家堂堂一個王爺都不介意,我又怕什麼。”
說完,木桶的蓋子突然一下打開,汪直從裏麵跳了出來。
海大有直接瞄準了那個老頭,冷聲道:“就是你易容成我的樣子,陷害我是吧。”
說完,海大有腳尖一點,身體淩空飛起來,猛的一掌拍向那老頭兒。
老頭兒驚叫道:“主人,你難道想要殺人滅口嗎?”
“你……”海大有怒極。
蕭殺手中長劍悄無聲息的出鞘,然後也攻向那老頭兒。
看見蕭殺上來幫忙,海大有更是大怒:“蕭殺,你真的認為我這是要殺他滅口嗎?”
“別說了,我相信你。我們一起把他拿下,驗明正身以後替你洗刷掉冤屈!”
“好!”海大有一聽蕭殺這話,頓時感動不已。
二人同時進攻那老頭,尹人麵也很快加入戰團。三人齊攻一人,就算除非那老頭已經超脫了巨鼎的境界,否則絕不可能是他們三個人的對手。
“啪!”尹人麵煽了那老頭一記耳光。
由於尹人麵特地撒了祛除易容麵具的藥粉在手心,所以那老頭的人皮麵具被尹人麵順帶給拽了下來。
“原來是你!”江夏冷喝一聲。
海大有也冷笑了一聲:“原來是你。”
“老頭兒,你快點兒說,你他娘是不是個太監!”張猛大聲喝問道。
老頭兒大怒:“你找死!”
江夏笑著說道:“不用懷疑,他就是一個太監。貨真價實,如假包換。”
“原來是你在挑撥我和海前輩的關係,我海前輩那麼正直善良,心胸寬廣的一個人,你竟然忍心陷害他。”張猛一副惱怒的模樣說道。
江夏“噗”的一口,險些沒有笑出聲。
海大有跟著他以後,行事的確是正派了許多,但怎麼也跟正直善良扯不上關係吧。
而關鍵是張猛還加了一句“心胸寬廣”。
這令江夏不得不對張猛另眼相看,他這是在提前給海大有打預防針呐。
等同於是在跟海大有說,“前輩,我都說你心胸寬廣了。先前那些事兒就不要再怪我了哈。”
“砰!”海大有猛地一掌拍在老頭的下腹,老頭被打得倒飛出去。
而此刻汪直也被雪如沁和蘇媚娘聯手降服。
老頭被打倒在地以後,蕭殺緊接著跟上,手中長劍一下指向老頭的喉嚨。
江夏趕緊叫道:“留他活口!”
蕭殺的長劍準確無誤地停在老頭兒喉嚨前,大約一公分的距離處。
江夏走到老頭兒麵前,笑著說道:“巧了,好久不見啊,福伯。”
沒錯,眼前這個被蕭殺用劍指著喉嚨的老頭兒,就是福伯。
也許有些人記不清楚福伯是誰了。
朱佑杬的親信,朱厚熜最信任的人。
額額……是個太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