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有烏圖雅這麼一個漂亮姑娘跟著一起回中原,他高興都來不及,又怎麼會拒絕呢。隻不過烏圖雅這身份實在是太敏感了一些,要是到了大明被人掀出來。不僅江夏他自己會有麻煩,就連烏圖雅也可能會很危險。
烏圖雅見江夏裝傻,整個人突然就變得怔怔的。她眼眶一下子紅了,眼淚噙滿整個眼眶,眼看著就要掉下淚來。
不過烏圖雅卻用力地咬著下嘴唇,強忍著不讓眼淚掉下來。而正是她這幅倔強的模樣,更加讓江夏心疼。
烏圖雅自言自語道:“父汗走了,母後也不知道是不是生母,四哥整天忙於政務。我以為還有你會照顧我,結果你也不想要我......”
“沒有,沒有,絕對沒有......”江夏連忙擺著手,他這才想起來,烏圖雅等於是在短短幾天之內就一下失去了雙親,這無論對於誰來說都是一個巨大的打擊,更別提烏圖雅這樣的小姑娘了。
“你不想我跟著你,我走!我不跟著你就是了!”烏圖雅眼淚頓時流出來,轉身就往自己的馬匹走去。
江夏感覺自己好像一下犯了好大的罪過,他趕緊走過去拉住烏圖雅,無奈地說道:“走,一起走。一個人上路我哪裏放心得下,你放心,我一定會好好照顧你的,行了吧?”
雙手一下拉到馬鞍上的烏圖雅突然停住了,她突然之下轉過身來死死地抱住江夏。眼淚好像決堤的河流一般不停流出,隻聽見她低聲說道:“我就知道,你不會不管我,我就知道......”
江夏一邊輕輕地拍打著烏圖雅的後背,一邊偷偷地扭過頭,去看了看雪如沁。
雪如沁倒是表情如故,沒有什麼異樣。
但是江夏心中卻苦惱了,烏圖雅和如沁,這將如何跟如霜交待?
不過眼下擔心什麼都沒用,隻有走一步看一步了。
江夏借著又安慰了烏圖雅幾句,等到烏圖雅情緒穩定以後,他扶著烏圖雅上馬,眾人繼續前行。
江夏他們六人胯下所騎的乃是蒙古最好的馬,烏圖雅胯下所騎則是早原傳說中的馬,汗血寶馬。
七人放開了馬匹的,任其全速奔跑著。
在這一望無際的草原上,肆無忌憚地狂奔,那一種感覺真的令人感覺很痛快。
雖然韃靼這邊發生了不少事,但是大明對這邊的事卻一無所知。江夏一日不回,大明那五個顧命大臣就會一日不得安寧。
所以江夏很急於早點兒回去。
的確如同江夏所料,京師這邊五個顧命大臣都擔心著韃靼究竟會不會動手。不過與此同時,楊廷和他們也沒有閑著。
乾清宮中,楊一清突然一下站起身來爆發了,他憤怒地看著楊廷和道:“楊大人,在下實在是不明白,王世忠負責鎮守陝西已經五年有餘。對於陝西地形他再熟悉不過,為什麼你非要把他調離,並換上資曆根本無法和他相比的王準?
陝西的防務事關大明江山社稷的穩固,如此大事我想咱們五個人就別隨便做主了。還是等江太傅回來,然後再從長計議吧。”
“等江太傅回來再從長計議?”楊廷和輕輕地低哼了一聲,坐在這屋子裏的五個人相互早就已經知根知底,所以也無需刻意偽裝什麼。
楊廷和問楊一清,“那請楊少保告知老夫,江太傅什麼時候能夠回來?”
“這......”楊一清頓時語結,他咬著牙道:“陝西換防又非勢在必行,總之江太傅什麼時候回來我們就什麼時候再商談此事!”
“那萬一江太傅回不來了呢?國家大事就不用決斷,我們五人將其置之不理嗎?”王瓊忍不住對楊一清問道。
楊一清掃了一眼楊廷和與王瓊,最後微微點了點頭道:“好,我算是看出來了,你們就是想趁江太傅不在,把所有兵權移交給你們自己的人。那我楊一清究竟同意不同意你們也不必在乎了?對不起,在下身體不適要回家休養,告辭了各位!”
說完,楊一清直接走出了乾清宮。
目送著楊一清離開,楊廷和沉默了一會兒這才站起身來說道:“好了,今日就暫且如此吧,些許事宜明日再議。”
說完,楊廷和也走了。
楊廷和離開了皇宮以後並沒有第一時間回自己的府邸,而是去了京師內的永定河旁。
一個由木板搭建而成的小橋上,一名老者正坐在橋邊釣著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