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夏終於意識到了勤奮練武的重要性,不然這老是被人欺負啊。
達延汗見江夏沒有回答,於是手中短刀一動,江夏的脖子立刻出現一道血痕,鮮血慢慢滴下來。
江夏擺了擺手道:“好好好,我說......你先把刀放開吧,你放心,以你的武功我肯定逃不了也傷不了你。”
達延汗狐疑地看了江夏兩眼,然後把短刀移開。
江夏從懷中取出一個小瓷瓶倒出藥粉,然後在自己的臉上一抹,“人皮麵具”立刻浮現出來。
江夏撕下人皮麵具,換做用漢語說道:“我是大明來的,我叫江夏。”
“江夏?”達延汗眼珠一轉,立刻想了起來:“你就是那個大明皇帝的寵臣江夏?說!你來蒙古幹什麼?還假扮成神醫接近本汗,你有何企圖?”
江夏搖了搖頭道:“我沒有什麼企圖,你聽我把事情的原委原原本本地說出來給你聽。”
“好,你說,本汗看你要如何狡辯。”
江夏微微吸了口氣,說道:“這事兒還得從幾年前的事兒說起......”
接著,江夏把自己如何跟阿爾蘇結交成朋友,又如何送他回韃靼。然後這一次因為達延汗生病,而引起的一係列動作,給大明引起的精神緊張。
直至說到自己來締交友好盟約,遇到烏魯斯他們綁架呼延德孫女準備要挾呼延德......
達延汗聽完以後,臉上冷漠戒備的表情明顯鬆動了許多,他看了江夏一會兒後道:“這麼說來,你到兀良哈是來幫阿爾蘇的?”
江夏點了點頭,事已至此,完全沒有了繼續隱瞞的必要。
達延汗深吸了一口氣道:“好,本汗就暫且相信你,等見到阿爾蘇確認過你所言屬實以後本汗再行決定該如何處置你。”
江夏聳了聳肩,“無所謂,隨你高興吧。”
既然確定了暫時沒有危險,江夏也徹底放鬆下來,他找了張椅子坐下,無所事事地抓起身旁一個裝飾用的白玉如意把玩著。
此刻達延汗的親衛統領走進屋內,手中端著飯菜,放下以後親衛統領給達延汗行了一禮,然後退下。
達延汗看了江夏一眼,問道:“如何?你要不要也來吃點兒?”
江夏原本是準備拒絕的,可是忙活了一天他這還一點兒東西都沒有下肚呢。江夏起身走過來:“好,就試試這蒙古可汗的禦宴。”
在開吃以前,江夏小心翼翼地用銀針把所有的菜都一一試了一遍,最後才和達延汗一起用飯。
吃飽以後,達延汗看著江夏微微笑了笑。他起身走到自己處理政務的內殿之中,取出了一張羊皮卷。
達延汗走到江夏麵前,把羊皮卷遞給江夏道:“不知道為什麼,本汗總覺得你是一個可以信賴之人,所以本汗相信你是幫阿爾蘇的。
這是本汗寫給阿爾蘇的傳位詔書,你拿去交給阿爾蘇吧。替本汗轉告他,振興蒙古黃金家族的使命就靠他來完成了。”
江夏接過那傳位詔書後忍不住翻了翻白眼,什麼叫覺得自己可以信賴?反正他達延汗又沒死,自己即便沒有送詔書到阿爾蘇手中,他也可以重新寫一份,沒有任何影響。
“放心,我一定將它安全送到阿爾蘇手中。”
“好。那本汗親自送你出宮。”
得達延汗親自相送,江夏順利出了王宮。他進入孟和宮時,和出孟和宮時完全是兩個模樣,所以也沒有人知道江夏是何身份。
恐怕這也是為什麼達延汗會挑江夏送詔書的原因。
出了王宮以後,江夏沒有做絲毫的停歇,直奔阿爾蘇的府邸而去。
照常是到後門敲了敲門,開門的仍舊是布縉雲。
布縉雲叫了一聲:“掌門。”
江夏微微頷首,問:“阿爾蘇和袁前輩呢?”
“都出去了,好像是王宮裏麵有人送了消息過來,說王宮出了大事,所以他們二人出去打探一下具體的消息。”
“哦。”江夏點了點頭,知道布縉雲所說的大事肯定是烏魯斯汙辱了達延汗妃嬪的事。
這也是因為達延汗是蒙古人烏魯斯才不用死,因為蒙古人對於這種倫理關係看的並不是那麼重。
“看來這蒙古應該要出大事了,達延汗那絕目草之毒現在就算是有虎頭黃精也肯定絕不了毒了,毒已進入五髒六腑。”
布縉雲自言自語地說道,但是江夏聽見布縉雲這一番話後卻神色大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