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您這是當真不給麵子?”王順豐往前一站,手中長劍立刻出鞘。
“你有什麼麵子?”刀疤男突然臉色一變,然後一把將懷中的女子推到一旁,然後整個人朝著王順豐的方向衝去。
刀疤男的來勢太快了,王順豐基本上沒有反應過來就被刀疤男一掌打飛了出去。
王順豐身體摔在地上吐出了一口鮮血,他有些驚恐地看著那刀疤男,僅憑剛才那一下他已經明白自己絕對不是這男人的對手。
刀疤男哈哈一笑,張狂地說道:“就你這樣不堪一擊的老家夥,也配跟大爺我要麵子?你想笑掉大爺的大牙嗎?”
王順豐眉頭一皺,吼道:“順豐鏢局,鏢在人在!”
“鏢在人在,鏢失人亡!”
順豐鏢局果然不愧是北方數一數二的大鏢局,如此情況之下鏢師們還能如此有氣勢的吼出這句話,即便是刀疤男此刻眉頭也微微皺了起來。
在順豐鏢局鏢師們身後的馬車突然微微掀起馬車的幔步,馬車裏傳出一道略帶慵懶的聲音。
“阿甲、阿乙、阿丙、阿丁。這順豐鏢局能叫出‘鏢失人亡’這四個字,咱們的押鏢銀也算沒有白花。你們四個去看看吧,那些山賊若是再呱噪就殺了。”
“是。”馬車旁邊守護著的四個男人應了一聲後齊齊往王順豐那邊走去。
那攔道的刀疤臉很快反應過來,自己的人居然被這些小小鏢師的口號給震住了,刀疤臉感覺臉上掛不住,他陰狠地說道:“你說你們是鏢失人亡對吧,老子今天偏偏給你們調個個兒,讓你們人亡然後再失鏢。”
說著,刀疤臉右手一揮道:“兄弟們,上!”
阿甲、阿乙他們四個齊齊拔出腰間的長劍,還沒來得及動手的時候突然四人都感覺一股勁風從頭頂掠過。
然後在四人的目瞪口呆之下,一個大鐵錘仿佛從天而降一般砸在了那刀疤臉的頭上。
一道聲音高聲喊著:“此路是我開,此樹是我栽。在這兒做生意,男做鴨來女做妓!”
“什麼狗屁不通的東西?”
前麵那一道莽粗的聲音剛剛念完那首打油詩,緊接著就聽見有人拍後腦勺的聲音斥責的聲音。
而聽見後麵這道聲音,馬車裏的人立刻將馬車的簾子掀起來了一點點,透過那小小的縫隙看見身後走來的十一人。
正中間那風塵仆仆衣衫破爛的年輕男人,直接將透過簾子旁邊小縫看過去的目光緊緊地鎖住了。
那掀著簾子的手微微顫抖著,一道聲音低聲喃喃叫出:“江......夏......”
沒錯,來人正是江夏他們十一人。
江夏他們走上來,那些山賊竟然沒有一個人敢先動手。
張猛伸手去拿起他那個大鐵錘,隻見那刀疤臉腦漿都被打出來了,明顯已經是死的不能再死。
張猛喃喃道:“真他奶奶的不經打,這才一錘子的功夫。”
江夏翻著白眼瞟了他一眼,心道就你那錘子,這世間能硬吃下幾錘子的人應該沒幾個。
江夏掃了那群山賊們一眼,大咧咧地說道:“你們裏麵誰是二當家的?”
“俺便是!”一個拎著大板斧的男子拍著胸膛道。
江夏一眼看過去,心中暗道一聲,這丫怎麼長得跟黑旋風李逵似的。同樣壯的好像一頭牛,滿臉猶如鋼針倒紮的胡子。
江夏擺擺手道:“去吧,把你們的人帶走!”
“你殺了俺大當家的,俺怎麼可能說走就走?來人啊,先剁了......”
後麵的話還沒有說出口,突然隻見兩道殘影從江夏他們那十一人中閃身出去。
那二當家的隻感覺脖子一涼,左右一看頓時全身冷汗都嚇出來了,兩個男的各自手持一把匕首架在了那個二當家的脖子上。
江夏淡淡說道:“我給過你機會走了,是你自己沒有珍惜......”
“慢!我走,我立刻帶人走!”那二當家大聲叫道,什麼替大當家報仇那都是狗屁,快點兒會寨子登上大當家之位才是當前的重中之重。
江夏看了他一眼,無奈地搖頭自言自語道:“這現在的人怎麼就這麼犯賤呢,硬要刀架脖子上了才會改主意。”
江夏擺擺手:“滾吧!”
“走!快!帶上大當家的屍體。”
那群山賊拖著地上的屍體便飛速逃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