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瑾看了看自己的手,然後又看了看地上的太後。
他那一掌過去自然知道了太後是個不會武功的普通人,劉瑾轉身看向江夏,怒吼道:“江夏,你敢坑雜家?”
江夏“哈哈”一笑,牽扯到傷口的人咳嗽了兩聲,他一邊咳嗽著一邊笑道:“坑你如何?像你這麼傻的人我不坑,難道我還去坑聰明人不成?”
“你找死!”劉瑾沒來得及去管太後,而是立刻衝上江夏。
“誰找死還不一定!”夫子廟內突然跑出來一大群人,有錦衣衛,有皇族龍探,更加有皇族龍探和錦衣衛裏的不少高手。
與此同時夫子廟操場四周的圍牆上、屋頂上也露頭不少人,強弓硬弩都對著劉瑾他們。
劉瑾瞪大眼睛看向黃飛躍,“黃飛躍,你真的決定要跟雜家做對?”
黃飛躍淡淡地回了一句:“怎麼?我跟你做對你還能奈何得了我不成?”
“劉瑾......”太後虛弱地叫了一聲。
劉瑾這才反應過來太後還在自己身後躺著的,他跑過去跪在地上用手抱著太後的頭道:“太後,你怎麼樣?劉瑾該死,劉瑾不是故意,我以為你也是假扮的。”
太後搖搖頭,道:“不怪你,你扶哀家站起來。”
“是,太後。”劉瑾和李公公一起扶著太後站起身來,由劉瑾和李公公一左一右地扶著她。
太後看著黃飛躍道:“黃飛躍,你這個錦衣衛指揮使還奉不奉哀家的懿旨?”
黃飛躍看了太後一眼,沉默了片刻後說道:“回稟太後,錦衣衛的職能是掌直駕侍衛、巡查緝捕,奉的......是皇上的聖旨。”
“好,很好。”太後笑了兩聲。
她此刻似乎傷勢恢複了一下,一把推開扶著她的劉瑾和李公公,一臉傲然地說道:“今日哀家就看看,誰敢對哀家動手!”
江夏目光平靜地看著太後,下令道:“來人啊,拿下太後和劉瑾!”
“慢!”夫子廟大門口再進來數人,江夏扭頭一看頓時驚呆了,進入夫子廟的竟然是楊廷和以及費宏、楊一亭、王瓊等人。
楊廷和看著江夏義正言辭地質問道:“江夏,你是何身份竟然敢下令緝捕太後?”
江夏沒想到楊廷和竟然會突然前來,他看著楊廷和反問:“那請問楊大人,若是我有證據證明太後毒殺先帝、對於當今皇上下毒是否能下令緝捕她?”
“毒殺先帝?對當今皇上下毒?”費宏一聽眉頭一皺,直言道:“胡說八道,太後和皇上乃是夫妻,而當今皇上更是太後的親生骨肉,她又怎麼會對他們二人下毒?江夏,你胡言亂語誣蔑太後可知是死罪?”
江夏一聽大怒,他聲音略微上揚道:“你耳朵聾了嗎?我說了我有證據證明!”
這一怒,江夏又是口吐鮮血。
楊廷和眉頭微微皺著對江夏道:“既然你說有證據,那把證據交出來吧。”
看著楊廷和伸出來的右手,江夏卻一下沉默了。
證據,什麼是證據?自然是太後那一本《隨記小劄》。隻不過如此重大的鐵證交了出去,若是楊廷和是太後的人怎麼辦?
不知道為什麼,楊廷和突然出現在這江夏總覺得有蹊蹺,他不信任楊廷和。
無奈,江夏隻能淡淡地說道:“證據沒在我身上,在逍遙山莊裏麵。”
“那我陪你去拿。”楊廷和道。
江夏眉頭微微一皺,說道:“不行,證據我要直接交給皇上。你......我信不過。”
“我看你根本就沒有證據。”費宏有些憤怒地說道。
江夏不屑地看了他一眼,冷冷說道:“沒有又怎麼樣?你能咬我?你過來咬一個試試。”
“你......”費宏頓時語結。
楊廷和看了江夏一眼,然後淡淡地說道:“太後,微臣送您回宮。王大人,若是有人膽敢對太後不利,立刻調京營兵馬抓捕他們。”
“是!”王瓊應了一聲,然後楊廷和走過去對著太後微微躬身,伸手指向大門門口道:“太後請。”
劉瑾冷冷地看了江夏一眼,跟李公公一起扶著太後往大門門口走去。
“掌門,動手嗎?”千絕行偷偷問了江夏一句。
江夏看著楊廷和的背影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