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就是他。”那群眾點頭應道。
江夏喃喃叫了一聲:“師父?”
聽著囚車的車輪聲越來越近,江夏頓時反應過來,他一下衝出人群,從街道兩旁攔著的錦衣衛身旁擠出去。江夏一下跳到囚車上,抓著囚車的木欄叫道:“師父,師父!”
李東陽從江夏衝出來的那一刻都驚呆了,他很清楚自己現在的情況,誰若跟他沾上關係,後果便是一個死字。
李東陽見江夏竟然膽子大到膽敢衝到囚車上來,他立刻大聲叫道:“江夏,快走!不要說你認識我,快走!”
“有人劫囚車,速速將他拿下!”
街道兩旁的錦衣衛大叫一聲,幾名離江夏最近的東廠番子和錦衣衛立刻抽出腰間的長刀對著江夏砍去。
如此緊急的情況江夏的真氣自然而然頓時回歸到丹田之中,他整個人往上一翻一下翻到囚車上,躲過了那一起砍來的七八柄長刀。
江夏如今也顧不得那麼許多了,他從懷中掏出一大把寶鈔扔出去,大聲叫道:“有銀子撿啦!”
近百張寶鈔一下散開,有幾張落到街道兩邊的百姓手中,他們接過去一看,頓時驚叫了一聲:“十兩銀子?”
“撿銀子啦!”百姓們頓時紅了眼,紛紛衝出來在街道上去撿那寶鈔。
錦衣衛和東廠番子一時被人流擠在中間,江夏用手扭了扭那囚車的鎖頭。他想了一下後從頭頂取出一根用來固定發髻的寶石銀釵。
江夏將銀釵插進鎖孔裏麵試了試,頓時鎖裏麵的製造他了如指掌。如此簡單的鎖還真是難不住他江夏,江夏一邊開鎖一邊說道:“師父你放心,江夏救你出去。”
“江夏小心。”李東陽突然大叫了一聲。
東廠和錦衣衛裏麵都不乏高手,五六名錦衣衛和三個東廠番子一下從馬背上飛躍下來,幾人踏著那些百姓的頭或者肩膀飛奔而立。
其中速度最快的一人已經淩空一刀看向江夏。
江夏不閃反進,他整個人腳尖在囚車上一點一下淩空躍起一腳踹在那人胸口上。這名東廠番子被江夏踢的倒飛出去,此刻街道旁邊的一家酒樓的窗戶上也跳下一人,此人穿著一身黑衣,蒙著麵。
他手中拿著長劍,同樣是踏著那些百姓的頭頂和肩飛奔而來。
黑衣人的武功明顯十分不錯,長劍一揮便將三名錦衣衛手中的長刀蕩飛出去。然後他也落在囚車上,此刻江夏恰好將囚車的鎖打開。李東陽眉頭一皺叫了一聲:“君揚?”
黑衣人應了一聲後道:“大人恕罪,君揚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你去死,您叫君揚送的消息君揚已經托付可靠之人送去,君揚必須和大人共同進退。”
“弓弩手,準備!”
聽見這一聲呼喊,君揚頓時一驚,他一把抓住江夏的肩膀道:“事不可為,我們先撤,之後再從長計議。”
說完,君揚拉著江夏就飛身跳下囚車。此刻錦衣衛裏的弓弩手已經將弩箭對準了君揚和江夏,突然一聲尖銳的哨聲傳來,原本準備射箭的弓弩手紛紛放下了手中的硬弩。
街道旁邊的旺財客棧頂樓,坐在窗邊的劉瑾將手中的竹哨放進懷中,他低聲自言自語道:“李東陽是江夏的師父?嗬嗬,事情好像越來越好玩了。”
再說江夏這邊,君揚拉著江夏逃出那條街後立刻說道:“你先回逍遙山莊去,救大人的事我自己會辦,你是大人唯一的親傳弟子,你不能以身犯險。”
說完,君揚飛奔離開,一堵丈高的牆壁,他三步一踏便翻了過去。
江夏看了看君揚消失的地方,他甩了甩頭,腦中亂成了一團。
他一向都覺得李東陽不會是一個普通人,但是卻從未想到李東陽居然會是當朝首輔。
當朝首輔,那是一個什麼樣的大官?相當於前世國務院總秘書長的職務了吧?這樣一個大官不說日理萬機至少也是公務纏身吧,他究竟是哪裏來的閑情逸致竟然每天來教自己四書五經,詩詞八股?
“難道他看出來我天賦異稟,是未來要拯救銀河係的人?”江夏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發絲,搖搖頭道:“沒想到隱藏的這麼深還是被你給看出來了。不過既然你如此看重我,我也不會坐視你受牢獄之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