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76年、普魯士西部邊境,是廣袤的卡利威爾平原,綠草延綿千裏,碧草直連天際,群鳥在半空盤旋,鳴唱歡快的歌謠。
平原上竹林密布,竹葉交錯,金光照射在翠竹葉上,金黃璀璨。一縷曙光灑落草地,將青草點染成金。
冷雪蒼茫地飄落,耳畔傳來刺耳的爆炸聲。
三排火槍噴射濃煙,密集的子彈穿膛而出,彈丸在射出槍管後猛烈旋轉,擊穿奧地利新兵的胸腔、彈丸擊碎胸骨,奧地利步兵噴血倒地,鮮紅的濃血順著碎裂的骨頭噴湧而出,染紅綠色的青草。
普軍精銳老兵趴在茂密草叢裏,猛扣扳機,彈丸穿膛噴射而出,劃破疾風、刺穿寒冷的氣流,迅猛的擊穿奧地利步軍的脾髒,蹲在地上正搜尋目標的奧地利兵被擊碎喉嚨,脊椎骨盡數被彈丸擊碎,鮮血噴濺五尺,這名奧地利士兵當即慘死。
齊策佇立在木屋前,他舉著單筒望遠鏡,一雙謹慎的眸子掃視戰場每一寸角落,眼神犀利、一寸一寸,警惕的搜尋著奧地利兵陣的變動。
通過齊策那雙鋒利的眸子,就足以預感這次戰役的困難和棘手。
一枚炮彈劃破疾風,徑直射向兵陣後方,炮彈直徑六厘米,彈道在天際中劃出一道弧線,迅猛地落在齊策右側半米地方。
炮彈轟裂,碎裂的彈片當即飛濺開去,炸裂的彈片將齊策的腿骨擊碎,齊策一陣哀嚎,抱住膝蓋以下的小腿,那裏已是鮮血噴濺,齊策痛苦至極,眼裏淚光噴湧。
膝蓋以下的腿骨全部被炮彈餘波刺穿,鋒利的鐵塊刺穿小腿骨,鮮血順著彈片與皮膚的縫隙往外噴湧,齊策咬住牙齒、絕望得渾身顫抖。
可一旦自己顯露傷情,必定會對好不容易穩住的士氣產生不利的影響,無奈、齊策隻能含著淚水忍住膝蓋傳來的劇痛,上下兩排牙齒幾欲將舌頭咬碎,可疼痛反而越發強烈。
深藍軍裝的軍醫、手提醫藥箱疾步衝到齊策身邊,他匆忙打開醫藥箱,小心謹慎的拿出酒精和繃帶,目光驚恐的盯著齊策,似乎是在征求齊策的許可,齊策艱難點頭,軍醫用棉球稀釋酒精,將浸滿高濃度酒精的棉球抵在齊策的噴血處。
“啊”齊策仰天哀嚎。
戰役越發激烈,普魯士精兵殺紅了眼,他們忍住腰椎被擊傷的刺痛,握緊裝有刺刀的火槍、向奧地利兵陣發起死亡衝鋒。
在火槍密集地齊射下,整排整排的普魯士精兵被對麵潛藏在草叢裏的奧地利兵打死,荒涼的草地上躺滿屍體,天空盤旋的獵鷹發出刺耳鷹啼,似乎對即將到嘴的美味表現出了迫不及待。
“上刺刀。”
奧地利的精兵們,因子彈消耗殆盡,看著疾速奔來、已是近在咫尺的普魯士精兵,他們眼神中透露出淡淡的慌亂和緊張,急忙在槍口下方的卡槽裏插上刺刀,黃銅刺刀的刀鋒在太陽的光照下反射金光。
他們目光犀利的盯著逐步逼近的普魯士軍,眼神中越發視死如歸,短兵相接、勢在必行。
奧地利精兵握槍猛刺,普魯士精兵握槍抵擋,豎握的火槍輕盈旋轉、雙手橫握於身前,死死抵住突刺而來的刀鋒。
奧地利精兵猛地收回刺槍,疾刺普魯士精兵下盤,眼見鋒利刀鋒就要刺穿自己的那個,普魯士精兵鼻腔噴出冷氣,以右腳為重心向旁側疾速閃避,奧地利精兵一槍刺空。他想重整旗鼓再度發起突刺,普魯士精兵握緊刺槍,迅猛中斜刺而下,犀利刺刀猛然地洞穿半截膝蓋,堅硬的腿骨當即被黃銅刀鋒刺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