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何平如此認真,古雲季也隻好給他一個肯定的眼神,他準備暫且不喝,稍等一會若是無事他再喝也不遲。
舞女一位位地把茶送上,不知是胭脂香亦或是茶香,總有些襲人。
何平麵前的是一位盤著雲髻的舞女,此時近看雖不算絕色,但也是算得人上之資,她說話之時,言語動人,聲音軟糯,隱約有茉莉花香。
“公子,請飲茶。”
那舞女微微扭頭,笑著露出一個酒窩來,將茶端到何平麵前。
“多謝姑娘。”
何平將茶端好,茶是濃濃的茶香,即使是常年飲大蒙茶之人,也不會對眼前這杯茶有絲毫懷疑,因而它本身就是一杯大蒙茶。
何平是如此,其餘修士也大抵相似。
隻是有不少急色之人,已開始對舞女上下其手,非得舞女嬌叱,才肯放下。
飲茶之人,已有十之八九。
舞女端上茶後,便又退回聚在一起。
有幾人從不知何處拿出來古箏,簫笛,其餘的舞女便伴著樂聲,飄然起舞。
薄紗飛舞間,總有美妙現。
舞女舞蹈時,薛山也注意到有幾人未曾飲茶,便挑聲道,“這幾位道友為何不飲茶?莫不是瞧不起這大蒙茶?”
一時間凝滯下來。
過了片刻,才由另一位沒喝茶的修士打破了僵局。
“在下不喜喝熱茶,待涼會再喝不遲。”
這修士說的話聽不出真假,但他也是一位煉氣中期修士,薛山也沒追究。
他又掃過其餘幾人,問道,“那這幾位道友也是不喜熱茶嗎?”
“薛館主如此咄咄逼人作甚,我不喜茶,向來不喝。”
說出此話的修士何平對他也頗有些印象,他正是那位出手頗為闊綽的富家公子。
看他對薛山毫不畏懼的樣子,想來其家裏也定然有煉氣後期修士。
薛山聞言一愣,隨即思索了片刻,似乎是意識到自己太過著急了,便道歉道,“薛某在這便給鄭公子賠個不是,薛某也是怕這茶若是沒喝未免太過可惜”
姓鄭的富家公子哼了一聲,甩過頭去。
經這姓鄭的打擾,薛山也不好再叫其他人喝茶,也靜下來,一同看舞。
但也許薛山行徑有些異常,倒是讓古雲季警惕起來。
他轉過頭來與何平對視幾眼,何平自然也懂了他的意思。
一曲舞後,也到了謎題揭曉的時候了。
薛山吸了口氣,拍拍手趕走舞女,整了整衣衫,突然笑了起來,笑得有些詭異。
“我說要請求諸位幫我一個小忙。”
薛山話未說完,便被一些正在興頭的修士打斷。
“薛館主說便是,在座的各位今日都為館主是瞻。”
“正是正是,薛館主便說罷,莫不是什麼修士坊的任務?”
薛山大笑了幾聲,而後才說道,“既然諸位都如此願意幫我,我也隻能多謝各位美意了。”
他的表情瞬間不同了起來,冷得有些可怕。
何平心裏有些緊張,他知道,此刻便是圖窮匕見之時。
“上來吧,信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