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在此可以磨煉神識,若是你的神識能一直強於火靈珠生成的火焰,那你便可以一直活下去了。”
“磨煉神識則需要你自行收集火焰,最好是能收集靈火,嘿嘿,靈火磨礪神識作用不是你能想象的,不過你如今太弱了,隻能用用凡火。”
何平摸了摸火坑的坑壁,這坑壁不知是什麼材料而至,堅硬如此,並且被燒了這麼久依然毫發無損。
“前輩,要被燒多少次才能夠徹底擺脫這火靈珠?”
“想擺脫?不,你擺脫不了。我現在便將你送出去,當然你若是這一月不來磨煉神識,那麼一月後,多半便是我們的最後一麵。”
話音剛落,何平便感覺到一股奇異的力量正將他往外送。
何平在臨傳送之前,勉力對空中說道,“敢問前輩到底是誰?”
直到何平即將離開火靈珠之前,才又傳來那聲音,隻是逐漸微弱。
“我隻是火靈珠的珠靈罷了,倒是希望你能活長一點,我獨自在此也有些無趣。”
何平靈魂從火靈珠瞬間回到身體之中,如果不是腦中的劇痛,他甚至會覺得剛才那火靈珠之旅隻是一場夢,看著眼前的火靈珠,何平隻感覺它的紅色淡了一些。
想必是因為吸收的火焰被何平消耗掉的緣故。
何平將神識延伸而出,果然如他所料,他如今的神識隻能延伸三尺,正午之時還能延伸三丈,這便是足足縮減了九成。
何平隻能苦笑,他此刻隻希望他的神識能夠恢複一些,不然他不說抵擋下個月的火焰,就連那珠靈所說的在坑內磨煉神識也做不到。
何平想活下去,想活下去就得如那珠靈所說,不斷地進入火靈珠內感受烈火灼身之痛。
神識地急劇減少,使得何平不僅痛苦難耐,而且腦中不斷地傳來困意。
何平將火靈珠收好,便就此沉沉睡去。
這一覺,端的是睡的長久。
何平再度醒來之時,已是第二日未時了,何平從約摸醜時入睡,這一覺是睡了六個時辰。
何平迷迷糊糊地睜開眼,果然便看見嚴溪琴在他周圍忙上忙下的,他額頭上還貼了一塊紫色濕帕,散發著餘香,想來應當是嚴溪琴的。
“何公子你醒了!”嚴溪琴突然注意到何平醒來了,顯得很是高興,眼睛笑成了月牙,“我早些來叫何公子的時候,何公子沒有應我。”
“再過會的時候,我才發現何公子你患了風寒。”嚴溪琴認真地說道,小心翼翼地擦拭著何平的臉,“那時候何公子你的額頭滾燙得很,我便去為何公子叫大夫來。”
說到這裏,嚴溪琴又顯得有些委屈地撅起了嘴,“可是那些大夫非得要靈石才肯來,我沒有靈石,隻好給何公子濕帕,希望何公子能好起來。”
“好在沒過多久,何公子的燒便退了。”
“辛苦你了。”何平緊緊地盯著嚴溪琴,歎了口氣,握住了她的手,她的手如滑玉,修長白淨。
嚴溪琴突然被握住手,俏臉一下子漲紅起來了,支支吾吾地說道,“不辛苦不辛苦。”
然後又過了一陣,害羞地跑開了。
何平看向一旁,那副畫中的道童仍在對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