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後的十幾天裏,何平便趁著休息時間向莊豪等人討教虎拳。
確實如莊豪所說,虎拳並不是一門很難的拳法,但此拳拳風剛烈,共有三式,招招致命。
何平學了這些天,總算是將虎拳的架子學了個八九不離十,不過離莊豪那等揮拳即有拳意還差了不少。
據莊豪所說,要能悟到虎拳的拳意,非得對這門拳法融會貫通後,再能觀摩山林中的猛虎,若是悟性足夠,便可以掌握拳意。
若能掌握拳意,在江湖上也算得有數的高手了。
前往安南的路上,即使是官道,也不是常有客棧能得以住宿,夜間又不便行路,不願露宿野外的話,便隻得到他人家借宿了。
何家莊。
“嚴管事,今夜便在這何家莊中暫歇吧,”莊豪將路引到何家莊去,對架馬車之人說道。
那嚴管事看了看天色,也知道不能再行了,便扭頭對著馬車內說道,“小姐,便下來吧,今日不能再走了。”
馬車內傳來兩聲輕咳,然後便是一句低若未聞的“嗯。”
“何老弟,往日我們走安南,也是常借住此地,已是很熟了,”莊豪一邊向前走著,一邊對著何平說道,“今夜便去住那兒。”
說罷,還指了指不遠處的一間泥瓦房,這泥瓦房修築得雖不算極好,但也是很整潔,屋前擺放著木柴與一些正風幹的肉。
“這屋裏隻有一個老丈人獨居,我等每每來此,都是在這兒暫住的,隻需第二日給他些銀錢便可。”
莊豪走到前麵去,敲響了門。
不一會,便有一個六十多歲的老人顫顫巍巍地打開了門,他雙眼已凹陷,臉上滿是極深的皺紋,戴著一頂黑籃色的帽子,穿著最簡樸的衣裳。
在凡人間,六十多歲已是高齡了。
“你是?”老人像是根本不認得莊豪般,微微張著嘴,詢問道。
“老丈,我等是前些日子來借宿的,今日又得麻煩老丈了。”莊豪抱拳道。
“噢,借宿的,借宿的……”老人便又轉身回到椅子上坐著,“你們自行找些偏房住吧。”
“自然自然!”莊豪等人笑嘻嘻地去找住處了。
何平盯著那老丈看了幾眼,隻覺得並不簡單,這老丈絕非老眼昏花之輩,他一開門便對著眾人身後的嚴氏小姐看了幾眼,眼裏閃過一絲精光,隻是莊豪等人都沒有注意到。
這老丈顯然是認識嚴氏小姐的,不知道他為何裝作已連莊豪都不認識了,但定然有所企圖。
何平心裏提高了些許戒備,等到離得遠些,再去問了莊豪這老丈的情況。
原來這老丈叫何宮嶺,上次莊豪來此的時候,還與他閑聊了許久,知道他是在這何家莊裏待了一輩子,原先有個老伴,後來老伴病死了,兒女也在外麵,難得回來看他。
“這裏的人,又怎麼會識得嚴氏小姐呢?”何平心裏有些奇怪,但他已決定今晚離得嚴氏小姐近些,想來有他這個修行者在,也不會出什麼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