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慶明勃然色變,咬牙道:
“吳迪,我是一個本分的商家,所以不願意去招惹是非,可是如果有些人逼人太甚的話,兔子急了還會咬人呢!我們設計和你對賭,可能犯了你的忌諱,是我們不對,可我們的本意也是想要討好你不是?你這麼趕盡殺絕,是不是太過分了點?你以為你手裏那根雞毛是真的令箭,這未免也太天真了點吧?”
吳迪臉色未變,仿佛沒有聽到他的說話一般,自顧自的指點著那艘郵輪,興致勃勃的和軍師討論著該如何改裝,才能在擁有一艘合格的打撈船的基礎上盡量的保留郵輪的舒適。
楊慶明表情陰冷的盯著他看了一陣,正要拂袖而去,忽然聽到吳迪說道:
“我在拉斯維加斯買外圍,贏了三十多億美元,一共十一家生意遍布全球的博彩公司,沒有一家敢賴帳,難道他們都是傻子?博彩大賽,我贏了五件珍品,價值超過10億美元,第三輪更是帶走了30件珍品古董,價值甚至還要超過那五件,你可見到有一家賭場敢有意見?嗬嗬,我從來都不會仗勢欺人,但是,該是我的,它就一定會是我的!”
吳迪轉過身,深深的看了一眼臉色陰晴不定的楊慶明,舉步從他的身邊慢慢走了過去,
“這艘船舊了,而且改造起來也太麻煩了。過兩天我會讓人送來一張草圖,你找家船廠,按照那上邊的數據給我造出來,記住,你隻有半年的時間!”
一直跟在他們身後沒有說話的楊猛怨毒的看了一眼吳迪遠去的背影,陰陰一笑,伸手比劃了一個割喉的動作。忽然,“啪”的一聲,他的半邊臉上再一次留下了四個鮮紅的指頭印子!
“爺爺,你!你怎麼又打我?”
雙方的第一次談判鬧得不歡而散,吳迪卻並不在意。談判嘛,本來就是要談完了判斷一下值不值再接著談。
一艘那樣的郵輪,最多也不過一億美元,如果考慮到後期的改裝,說不定重新定做話費還要少些。所以,給與不給,對於手握大把現金的他來說並沒有什麼緊要。
他之所以獅子大開口,一方麵是因為那艘船確實符合要求,另一方麵則純粹是為了給楊慶明這種人一個終生難忘的教訓。
因為不管出於什麼目的,對方算計了他。
“五哥,那件事情就算是他們能捂住,有心人也一定能獲得想要的消息。東京的事情既然已經辦完了,要不,我們早點回去?”
十幾億美元現金的曝光可不是一件小事情,再加上東京始終是人家的地盤,即便以軍師的自信,也不敢拿吳迪的安危冒險。
“那……好吧,要走就趕緊走,查一下最近的航班是什麼時間,說不定還能在家過夜呢!”
收到吳迪忽然離開的消息,鬆下竹石陷入了沉思。
吳迪匆匆而來,一來就要求見他,很顯然是要和他協商玉璽的事情。可是,他隻不過拖了他一天多的時間,這家夥竟然會反過來拖他,現在更是直接不告而別,難道,他們就不怕這件事情再次升溫?
吳迪開始的態度無可置疑,那麼,一定是那一天多的時間裏發生了什麼事情,讓他改變了主意。
可是,任由他想破腦袋,也想不出來這中間到底發生了什麼,竟然能讓他毅然決然的放棄了他最開始的目標?
同樣的,楊慶明也陷入了苦惱之中,給與不給,讓與不讓,兩個問題在他的腦海反複出現,讓他苦不堪言。
他的生意大多數都在日本和東南亞,按道理,就算是得罪了吳迪,了不起就是以後不做大陸的生意,他也不可能將手伸到這些地方製裁他。
至於吳迪和楊猛的那場賭局,更像是個笑話,他要真敢拿那件事情來要挾他,這個人就真的不足為慮了。
可是,為什麼他始終覺得,就在不遠的將,好像這個吳迪會給他帶來巨大的威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