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零章:成道(1 / 2)

“自人族新曆紀年以來已有五萬兩千零二十年,也是自燧傳下火種的第五萬兩千零二十年,人間界與異界融合程度已達至百分之三,而我們人族居然還沒有一個人能達到天主魔主的層次,若非如此,也絕不會將這一重任交給一個剛出生的孩子來承擔。”

人族新曆紀年五萬兩千零二十年,五洲之東洲四大家中的齊家,誕生一位麟子,出生時天上虹霞三日不絕,日月星輝難改其色,百鳥繞梁朝賀,鹿獸俯地稱臣,人驅不散,實乃聖王降世之象。一位遊方道人聞後至其家中,與其父徹夜詳談,後齊家麟子被遊方道人帶走,不知所蹤。

人族新曆紀年五萬兩千零五十年,五洲之中洲最大聖地問道院,一名男子下山,卻是引起天下極大的轟動,不為其他,皆因他的樣貌俊朗到不似凡人,神態氣質渾然天成,天下無出其二,數位天下有名的畫師親至一睹其容,也捉筆難畫。有人大著膽子問了男子名字,男子點頭答道——齊玨聖。

齊玨聖天生帶著一股完美的氣質,便隻是與他說話也仿佛置身蘭室一般讓人覺得極為舒服。隻是漸漸的,人們發現他很少主動與人說話,但別人與他說話時,他從不敷衍,透澈的眼眸也會溫和地看著對方,他似乎有著無窮的耐心,不急不躁,不緩不慢。

這般完美的人,仿佛根本不屬於這人間。

他走過中洲,見過中洲無盡的戰爭;他走過南洲,見過南洲新奇的技術;他走過東洲,見過東洲世家的繁華;他走過北洲,見過北洲宗門的林立。最後他在西洲一處名為忘川的地方見到一名穿著白衣的男人,那白衣人身上也帶著一股獨特的溫和氣質,一見便難以讓人忘懷。白衣人微笑著指了指忘川河岸處生長的一大片紅色的花朵,齊玨聖低身摘下其中一朵,伸手遞給了白衣人,白衣人卻是突然消失不見了。

齊玨聖望著手中逐漸枯萎的血花,撫著花身的手緩緩湧現出白色的光芒來,白色的光帶著生命的溫度注入血花之中。

便在此時,忘川之主突然出現,向齊玨聖伸手討要他手中的花,齊玨聖伸出手去,卻又縮了回來,對著忘川之主搖了搖頭。

忘川之主當即對齊玨聖出手,齊玨聖與她相鬥數招,忘川之主敗。

此戰結果傳至人間,人們才知齊玨聖已然是世間最頂尖的強者,而後又跟著另一道匪夷所思的消息傳出來——齊玨聖身後跟著一個女孩。這個消息卻是讓天下多少男男女女傷透了心,一時間想不開跳河的都有不少。

那女孩模樣也是天下間少有的俏麗,一年到頭盡是穿那紅色的衣裳,最可愛的一點是她對待齊玨聖時的唯唯諾諾,對待外人時的齜牙咧嘴,鬼臉吐舌。後來人們也就接受女孩的存在,仿佛那兩人在一起時便是天下間最淨的風景。

女孩與齊玨聖很親近,一到有外人的地方,就攬著齊玨聖的胳臂,恨不得在齊玨聖身上插上一個屬於她的旗幟一般,齊玨聖也不阻她,氣得多少男女牙癢癢。但隻有她自己知道,換成任何人都一樣,因為齊玨聖看她的眼神與看其他人的一模一樣,不多不少。

最後一段西洲的路,女孩是陪著齊玨聖走完的,齊玨聖也見識完了西洲荒漠的艱辛。

後來白衣人再次出現在齊玨聖麵前,齊玨聖拉著女孩的手將她交到了白衣人手裏,白衣人牽著女孩緩緩消失。女孩梨花帶雨地哭著,眼神希冀地看著齊玨聖,隻要有一絲不舍就好,隻要一絲,隻是齊玨聖看她的眼神還如以往一般,不多不少。

最後,齊玨聖通過人間界與異界的節點,又去了異界一趟,此去十年後,齊玨聖回來了,回到了問道院,自此閉關。

此後又過十數年,一名紅衣女子也來了,通過了問道登山九十九階,讓問道院答應了她的一個請求。紅衣女子在齊玨聖閉關附近的地方搭了一間竹屋,定居了下來,此間一過又是數十載。

人族新曆紀年五萬兩千一百二十年,問道山雲雷積聚,似是一場毀天滅地的風暴就要降臨,隻是那風雷眼的中央卻突兀地降下一道白色光柱,而那白色光柱所對之處,正是齊玨聖閉關之地。

紅衣女子走出房門,直接破關而入,化作紅色的巨花吞掉齊玨聖的肉身,而後又化作一道紅色流光從問道山逃走,白色光柱還在繼續籠罩著此地。

問道院追出三名修為高絕的老者,未過多遠便追上紅衣女子要將其擒下,隻是此時,白衣人突然憑空出現,一道繁雜而又巨大的圓陣從他腳底下往外擴散,三位老者瞬間被定格在了空中,而那白衣人站在陣法中央,似是同樣無法動彈,但計劃到底是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