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這一幕,別說這位司機了,周圍沒有一個不被嚇傻了眼,連文浩洋也不例外。
看著目瞪口呆的文浩洋,左山忍不住怒吼道:“文浩洋,這是怎麼回事!”
文浩洋張口結舌的說道:“我……我怎麼可能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啊!”
此時的楚琛,也從驚魂中回過神來,說道:“文浩洋,你也別狡辯了,你還是說說鍾至立到底是怎麼交待你的吧!”
文浩洋張了張嘴巴,本來他還想為自己推脫,但楚琛既然這麼說,肯定已經把他查了個底朝天了,他垂頭喪氣的說道:“這真不關我的事啊,鍾至立隻是讓我把你們帶到那家招行那裏,接下來的事情,他會派人處理,但我也不知道他會做的這麼純啊!”
說到這裏,他看了看楚琛和左山臉上都帶著不信的神色,苦笑道:“事情都到了這個地步了,他連我都想一起炸死,我還有什麼好隱瞞的?”
就像文浩洋說的這樣,鍾至立事先連一點風聲都沒有透露,這不是讓他白白的送死嗎?而且再怎麼樣,他也沒有偉大到舍身為鍾至立辦事的地步,這種情況下,他都恨不得讓鍾至立馬上去死,怎麼也不會再有什麼隱瞞了。
看到眼前猶如地獄般的一幕,楚琛連忙揮了揮手道:“其他的事情等會再說,咱們先去救人!”
說完,他就下車準備去救人,隨即,他又指著文浩洋說道:“你給我呆在車裏,老實點別動!”
“是是是!我一定老老實實的坐在車裏。”文浩洋連連點頭,他知道現在的自己已經翻不出什麼花樣了,一點逃跑的想法都沒有。
“那我呢?”葉軍偉一臉緊張的說道。
“葉先生,麻煩你也在車裏等著吧。”雖然從葉軍偉的種種表現來看,他並不是什麼知情人士,但具體怎麼樣,也得經過調查之後才能得知。
葉軍偉沒什麼異意,點頭道:“好的……”
楚琛帶著左山前去救助傷員,一些周圍的辦案人員,也加入了救援的隊伍。
要說,現場確實很慘烈,其中三輛當時正處在爆炸中心的車輛,直接報廢了不說,裏麵的乘客也無一幸免。另外還有五輛路過的汽車以及裏麵的乘客不同程度受傷,其中包括兩名重傷員。
好在不幸中的萬幸的是,這周邊是荒郊野外,沒有小區或者村落,不然種造成的人員傷亡還要更大。
力所能及的把傷員處理好,楚琛的心情特別的沉痛,追根究底的話,這一切他也有一點責任,正因為如此,他的愧疚之心更甚。
楚琛的沉默,讓左山連忙勸解道:“楚少,您別自責,這一切隻能說鍾至立喪心病狂,和您沒多大關係。咱們現在應該做的是,盡快把鍾至立繩之以法。”
楚琛握了握拳頭,咬牙切齒的說道:“你說的對,不把鍾至立抓捕歸案,我誓不為人!”
說完,他走到的一位辦案隊長身邊,說道:“梁隊長,等調查結束,還要麻煩您幫忙把受害人家的情況,告訴我一下。”
楚琛之所以想了解這些,也是想力所能及的補償一下,不然他心裏安心不下。
“沒問題。”梁隊長連忙答應了下來。
楚琛點了點頭,隨後帶著左山走回自己的車內,說道:“文浩洋,你說說看,鍾至立為什麼這麼恨我?”
文浩洋連忙答道:“不是有句話叫做殺子之仇,不共戴天嗎?他唯一的兒子上次和我師傅一起死了,估計就是因為這事,他把這個仇就算到您的頭上了。”
“你的師傅?”
“就是蔡建軒啊!”文浩洋長歎了口氣:“說起來,要不是他威脅我,要我去坐牢,我也不會把這事攬到我身上,看來他的根本目的也是想讓我去死啊!”
楚琛又問道:“鍾至立的兒子為什麼會在國內,而且還會和蔡建軒一起?”
文浩洋回道:“原因挺簡單的,他就是喜歡燒製瓷器,想跟著我師傅學習。想想這家夥也挺奇怪,好好的富家少爺不當,去學這個,換我的話,我才不會這麼傻。”
“哼!所以你才會被鍾至立坑!”楚琛冷笑了一聲,聽了文浩洋的解釋,他才有明白過來,蔡建軒遺書上說的陪藏,其實有可能就是指的鍾至立的兒子,以報複鍾至立對他的控製。
這麼想想,其實鍾至立也挺傻的,他既然明知道蔡建軒非常聰明,不是甘心受控製的人,幹嘛還要想把蔡建軒的控製起來?既然控製了,那又為何把他兒子送到蔡建軒身邊學習呢?或許鍾至立也想不到蔡建軒會這麼決絕吧。